白柳说的地方,还是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茶舍。我挂断电话之后,心里面挣扎的不停,但是事情是自己答应下来的。如果不去的话,未免太过食言。
来到和白柳说好的位置的时候,白柳已经坐在那里了,我心里不安的坐在她的面前。白柳没有多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窗户外面来去的人流。
我憋不住心里面的疑惑,问白柳怎么总是叫我出来。如果这个问题换在其他一个男人问女人的话,肯定是调戏加上其他的不明确的目的。但是从我口中问出,和白柳耳中听到。肯定是我想说的味道。
白柳笑了笑说:“不知道,就是感觉想要叫你出来坐坐。”
我强笑了一下,不多说话了。但是坐在那里,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因为白柳一直看着窗户外面,而且她的脸很白。就和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白。我总觉得这个白,让我很是难受。
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白柳站起来,然后对我说了一声谢谢,说要回去了。
我立刻,下意识的就想要说送她。但是白柳却更快一步的转过了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我粗重的喘息着,瞪着自己眼前的茶杯。刚才我不受自己控制的。又想要说那句话。
但是白柳好像明白我的难处,立刻就先走了,打断了我。
回到工地上之后,刚好袍哥和那些工人在吃饭,看见我回来了,袍哥叫我过去也吃点东西。
我强笑着说自己刚刚吃过回来的,现在没有一点点胃口。
袍哥有些遗憾的低头,但是我却不经意的看到,他在低头的时候,很是轻微的在我的脖子上看了看。我面色不变,袍哥还是在害怕我身上的蛆洞。
不过那些旧的伤口。已经差不多全好了,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身上又有好多位置,同时开始跳动麻痒了起来。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然后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来手机,拨通了严谨道士的号码。
严谨道士的手机落在了老佩那里,所以接通电话的是老佩。
老佩问我怎么了,给他打电话?是不是和严谨道士他们会合了。
我声音压低了对老佩说:“我身上这几天,感觉又开始不对了。那些蛆,好像又要钻出来的样子……”
老佩听完之后,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在我上次带你去过的那个地方等我,我立刻过来。”
我有些不安的对老佩说,我还能够熬几天,再等等,等严谨道士和吴奎出现,我担心他走了之后假刘歆那边出现问题。因为我不能确定,真的刘歆,到底在什么地方看着我们。
她的手,太长了。即便是严谨道士和吴奎,都要小心谨慎。
老佩在电话那边声音有些凝重,告诉我说:“不能拖了,第三批次的幼虫和前面的肯定有区别,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很有可能直接就破体而出了,我不能妥善处理好的话,肯定会有问题。”
我打断了老佩,直接问他,万一蛆虫钻出来的话,我又没有来得及找到他。我应该怎么去处理,能够保住命。
老佩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小声的说了句这又何苦。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在说,比起我身上要命的伤来说,他们的危险也是猜测出来的东西。未必会有那么严重,但是我容不得一丝差错。
继续坚定的问老佩应该怎么做。老佩叹气对我说。
如果蛆虫钻出来的话,那些蛆的身上自己会分泌一种让人麻醉的体液,所以我不会感觉到疼痛。
但是那些体液也会抑制伤口的生长。
我必须要像是上次一样,让所有的蛆自己全部爬出来,然后再用药液去擦拭身上的所有伤口……最后包裹上药纱。短时间之内,就不会有事情了。
老佩说的时候很简单,但是实际上,上一次蛆虫从身体里面爬出来的那些场景,我现在想起来都是恐惧不止。
但是就算我现在找到老佩,他用的也不过是稍微再中和一点的办法,我身上的第三次蛆虫已经成虫了。不可能用药水泡出来,但是老佩在身边的话,对于我伤口的处理会好很多。
为了以防万一,我立刻就找到了袍哥,问他工地里面能不能单独给我找个屋子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