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着把手放在我妈妈的鼻翼之间,冰凉的触感,没有一丝呼吸。
而我爸爸说出来那句话之后,则是呆滞的一动不动。
身周的亲戚朋友。一个个都开始不停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警察也来对我做了询问,具体上是问我妈妈有没有什么病症的。我说清楚,但是不可能有大病。
不停的扫视着院子里面站着的人群,发现严谨道士,吴奎,还有老佩,正站在一个角落里面。
吴奎和严谨道士脸上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唯有老佩一副不忍的面容。
我死死的看着吴奎和严谨道士。
身旁的警察看我奇怪,刚要说话的时候。我低下来了头。
现场调查的结果是,我妈妈是在二楼的楼道里面死亡的,而她的身旁也并没有什么搏斗的迹象。身体上也没有任何伤痕,但是从瞳孔上来看。死亡的时候应该受到了惊吓。
剩下的结果,需要进行尸检之后,才能够清楚。
婚事变成了白事,妈妈的尸体被警察带走,同样的,也做了立案调查。
我驱散了院子里面的宾客,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个低着头,就快速的离开了。
等我重新走到外面的村路上,然后走到我和钟亦的婚车面前的时候,钟亦直接就打开了车门,然后面色不安的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所有人全部都离开了。
我平静的说了一句:“我妈妈死了……”
钟亦的脸色,一瞬间不自然了一下子。然后马上回复了正常。随即又开始惊愕,最后变成不敢置信。
但是没有悲伤……
我发现了钟亦面色中的不正常,犹豫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和我妈妈认识,也不过几天时间,我不能强求着别人悲哀痛哭。
一部分宾客是长辈。所以送的时候,他们也不免多说了几句话,几乎都是说我妈妈生前人是多么的好,然后又哀叹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我把这些话都当作了耳旁风,吹散吹尽之后。回到家里面,外面的席面已经被收揽一空了。院子里面做菜的村里厨子正在打包最后一点工具,往外面搬着。
院子里面还剩下四个人,吴奎,严谨道士,老佩,和我爸爸。
我爸爸依旧在院子里面呆滞着一句话都不说,我先把他安顿在厅堂里面,他也不反抗,不多说话什么的。
而钟亦,看见院子里面的那三个人,面色一下子就变得惊恐慌张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躲在我的背后。我拍了拍钟亦的手,说没事。
然后死死的看着严谨道士他们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你们无论想做什么,我妈妈的白事,希望不要打扰。”
我妈妈死的突然蹊跷,但是我也没有怀疑严谨道士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份,为人品性。
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的。杀我妈妈,对他们来说是没有一丝好处的事情。
而奇怪的地方则是,我妈妈生前有话要说,但是一直憋在嘴里,没有告诉我。
严谨道士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转身往楼梯口那边走了,吴奎停顿了一下,说:“需要帮忙的话,来房间里面找我。”
身后的钟亦,看见他们两人离开之后略微松了一口气,不再那么的恐惧害怕了。最后留下来的是老佩。我惨笑着对老佩摇头说:“你别安慰我了。”
老佩叹了口气,看了看钟亦,也转身进了楼梯口了。
我让钟亦回房间休息。自己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面,看着一应红色的婚堂布置,然后麻木的把它们全部撕下来。
我爸爸从厅堂里面麻木的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之后,出了院子。
我担心我爸爸因为妈妈的死想不开出意外,立刻就跟在他身边,想把他拉回来。但是他什么话都不说,只顾着前走。
村子里面没有殡仪馆,但是有一批专门做白事的人。
爸爸找到了他们来布置灵堂。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除了差棺材,和我妈妈的尸体,其他的所有布置都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