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难说了,病人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也不会进Icu。关键她年纪又那么大了!”医生摇摇头说。
晚上青芸守在九婶旁,婶子送来的晚饭还摆在桌上,心情不好,连食欲也没有了。
九婶还是低烧,整天昏睡,偶然清醒,也只是说几句话又闭上眼睛。青芸日夜守在床前,不敢有半分的松懈,短短几天人就落了形。
明天就要决定是否要进Icu病房了,不知叔叔和哥哥筹到钱没有。唉,如果不是家贫,也不用考虑这么久,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现在算是深刻明白俗话说的“饭做力,钱做胆”了。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沿着理想的方向。第二天,当叔叔和哥哥满脸愁容地来到病房时,青芸的心就凉了半截。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叔叔先开口了。
“阿芸,我拿九婶的检验报告去了广州大医院问,他们都说如果已经脑部感染就比较玄了。”说完,抬眉看了看青芸,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完叔叔的话,青芸眼泪簌簌地往下流。她看向哥哥,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好一点的消息。步青也正看向她,四目相对,嘴唇嗫嚅了好一会才说:“我和叔叔商量了一晚上,能借的亲戚都借了个遍,实在没有办法了!”说完,蹲在地上,揪着头发抽泣。
眼看着母亲等死,人世间的悲哀莫过于此了吧!
不能这样,绝不能让母亲在病痛的折磨中等死。青芸情绪激动,却又那么的无力无助,她脑子高速运转,即使有一丝的希望也不愿放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担心兼劳累,早已透支了她的身体,全凭意志在坚持。
钱,现在的核心问题就是钱,即使是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她也要试一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都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她想到了班长建国。但是,时间紧迫,如何联系到他呢?只能打电话了。她想到了学生会里有一部固话。对,就这样了,她来不及和叔叔细说,便冲出病房,向大街走去。
电话打过去,是学生会学习部的一位同学接的电话。青芸直奔主题,请她帮忙通知工商管理的班长魏建国来听电话,半个小时后她再打过去。
魏建国接到通知,以为是家里人找他,急忙小跑来到学生会。待接通后,听出是青芸,满心的欢喜,笑着问:“美女怎么想到我了,说吧,有什么事?”
青芸带着哭腔说:“求求你救救我妈。”说完便泣不成声。
建国收起了笑容,关切地问:“怎么啦?先别哭,有什么事好好说。”
青芸便把九婶没够钱进Icu病房的事约略说了一遍。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良久,青芸怀着忐忑的心情询问:“喂,还在吗?”
“我在,要多少钱,我可以和爸爸商量,但是……”又是一阵静默。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青芸着急地问。
“我要你答应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