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我们知错了陛下!陛下!!”
“陛下!!!”
那声音凄凉的教楚秋然无声地抖了一抖,皇帝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那铡刀已被人搬了出来,锋利沉重的刀锋上面还带着干涸的血迹,看着分外瘆人。狱卒们做梦也想不到,平日里用来取乐的玩意,此刻竟然要将他们送去阴曹地府。
“陛下饶命啊啊啊啊!!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啊啊啊!!”终于,在脑袋被摁倒在铡刀下的前一刻,先前那对着黎音举起拳头的狱卒大喊着哭叫出来,“不关我们的事啊啊啊啊啊!!!”
皇帝一抬手,压着他的侍卫立即松开手。
“说,谁指使的!”皇帝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他。
“是····尚书大人!!”人都是怕死的,死前多半会将对自己有利的一切抖落出来以求换自己一命,那狱卒就是如此,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壮汉此刻哆哆嗦嗦地颤声道,“尚书大人上次走时发了话,说这人是···叛党同伙企图逃跑,让我们务必看紧,不能教他活太久,还打发了给他看伤的大夫,兄弟们以为这人当真罪大恶极,这才·············”
“是啊!”
“是尚书大人教我们这么做的!”
“我们也不知这人同陛下相熟啊!”
他这一开了话闸,身后一同跪着的众人忙七嘴八舌地连声应和,眼见着陛下的脸色反而越来越黑,声音又渐渐小了下去。
“好!好啊!!”皇帝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弥漫了整间牢房,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楚秋然也有些害怕,唯有黎音撇撇嘴,暗叹这人当真是变了又一点没变。
“朕的尚书大人可真有能耐!问都不问就直接给朕要找的人判死刑了!!当真好的很啊!!”
声音又冷又狠,到最后只剩下了冷哼声,皇帝气得红了眼,末了又残忍地勾起唇角。
“趋炎附势卖主求荣,你们也不是好东西!给朕拖出去,铡了!”
求饶声顿时又响成了一遍,伴随着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在老门外响起,这次再没人阻止了,黎音冷漠地瞥了一眼栏外被挡住看不见的惨象,心里只有活该二字。
皇帝复又转过身,并没理会站在一旁的楚秋然,俯身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将黎音裹好,抄膝小心地抱了起来。
虽然这样有些女气,但是黎音现在浑身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心安理得地窝在男人宽阔的怀里,毫不顾忌那些掩饰不住震惊的目光。
他又困了,便慢慢安心地合上了眼帘。
胸口的玉热到了极致,终于开始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