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是清羽离任时留给易云靖的辞别书,本该是夫妻和离的句子被他写在了这里,易云靖看后并未多言语,只是珍重地仔细收了起来。
那个时候或许他也不曾相见,未来他们还会这样再见,与其如此,倒不如不见。
清羽安静地跪在地上,垂着眼低着头,易云靖坐在龙椅上一声不吭地望着他,眼底涌过万千种情绪,纵然不语,紧抿的唇却暴露出了他正极力忍耐着什么。
李涉站在殿外,遥遥地望着殿内,脚下顿了又顿,最终还是离去了。
殿内两人相顾无言,终是易云靖先起了身,面无表情地自高台上缓步而下,在清羽面前站定。
“你想同朕说什么?”易云靖道。
清羽无声地笑了,却没什么开心的意味,他抬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丝毫不担心这男人盛怒之下会直接伸手拧了他的脖子。
“想说的很多,陛下想听什么。”
“·······”易云靖似是叹了口气又似是没有,清羽为他近臣四年多,总是能准确无误地猜到他心中所想。若他们只为一对普通君臣,那怕清羽会是易云靖最得力的双手。
可惜天意弄人。
“你想同朕说什么?”易云靖道。
清羽无声地笑了,却没什么开心的意味,他抬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丝毫不担心这男人盛怒之下会直接伸手拧了他的脖子。
“想说的很多,陛下想听什么。”
“·······”易云靖似是叹了口气又似是没有,他缓缓蹲在清羽身前,轻声道:“都是你的盘算,对么?”
“陛下猜到了啊。”清羽笑道:“我猜也瞒不了你。”
“自那什么烟儿一出现朕就感觉有些奇怪,那沈老贼一向视他女儿的地位如命,又怎么会容忍一个舞女分了他女儿的恩宠?”易云靖道:“除非,是有人给他出了这个主意,直接想借着由头助朕送他上路。”
“一点不错。”清羽点点头道:“姓沈的从前受了我些恩惠,我此番回来不过说同他做了个交易,他便轻易上了套。”
“那恩惠,便是你先前陷害小音那次?”易云靖的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道:“助朕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祸害,朕该谢谢你么?”
“陛下的江山自是容不得那些乱臣贼子的,即便我不动手,陛下也迟早会寻得个别的什么由头,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为陛下最后尽一丝心力。”
“那小音的事,你如何解释?”易云靖冷声道:“他同这一切毫无干系。”
“我不想解释,因为我只是嫉妒。”清羽直视着他,坦言道:“我羡慕他也妒恨他,我容不了他。既然左右我都是要死了,不如拉你最在意的人做个垫背的,我在路上也不至于太冷清。陛下,你说是不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