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纳闷了。
他活了二十八岁了,都没有和律师打过交道。
不知道这个薛庆明律师找他什么事情。
林庸把薛庆明让入了酒吧,“请进来。是的,我是林庸,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薛庆明说话了,“我是受您父亲林常清的委托,来找您的。”
听了薛庆明的话,林庸脑子“轰”的一声,就是一片空白。
接着,反复念叨的就是一句话,他是受父亲的委托来的。
难道,难道父亲没有死?
难道自己当初看到的尸体是别人的?
是的,当时林常清的尸体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来身份。
是凭借衣物,凭借衣服内的证件确认林常清的身份的。
林庸激动了,抓住薛庆明的手,“我父亲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自己不回来找我?”
薛庆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林庸,“据我所知,您的父亲三年前车祸去世了。”
林庸满脸怒火,“那你怎么说受我父亲的委托来看我?”
薛庆明面色平静,“因为我接受您的父亲的委托,是在五年前。”
林庸终于弄明白了。
随即,内心是深深的失落。
任谁心底有些希望,突然被人掐灭,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林庸面色平静下来,神色冷淡,“我父亲委托你找我做什么?”
薛庆明说话了,“您的父亲五年前,交给我这个匣子,让我在您二十八岁生日这天,也就是今天,十一月三十日,交给您。”
说着,薛庆明打开了箱子,取出了一个小匣子。
林庸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匣子是金丝楠木的。
寸木寸金,很珍贵。
那匣子里的东西,应该更加珍贵了。
林庸接过匣子。
从小到大,林庸都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匣子,不知道父亲会把什么东西交给他。
薛庆明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林先生,请签名,声明,我把匣子交给了您。”
林庸点头,把文件放在在一张桌子上签下了名字。
林庸看看了看匣子,突然发现,匣子是有锁的,“钥匙呢?”
薛庆明面上也露出一丝惊讶,“我没有钥匙,您父亲只是给了我匣子,没有给钥匙。”
林庸想了想,内心有些成算,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薛庆明说话了,“那,事情办完了,林先生,我告辞了。”
“嗯,不送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看着薛庆明离开,林庸内心还是巨大的失落。
林庸经过厨房的时候,也没有给女孩子们打招呼,直接往二楼走去。
女孩子们看到林庸心情不好,也没有打扰林庸。
上了楼,进入了卧室,林庸拉开柜子,取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林庸小时候玩的弹珠,有几个粗陋的玉质挂坠,还有一把小巧的钥匙。
这个钥匙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
是林庸的父亲在林庸十岁的时候,交给林庸的,说让林庸保存好。
林庸拿起来了钥匙,插入了匣子的锁孔。
果然,就是这把钥匙。
只听到“咔嚓”一声,匣子打开了。
林庸看了看,匣子内有几样东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银色的徽章。
林庸瞪大了眼睛:这个徽章的感觉太熟悉了好不好。
拿起来,徽章的一面用篆体写着“裁决者”三个字,背面不是长城,而是一座险峻的山峦,林庸看着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