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点亮的鬼灯……灭了！灭了！

……

白沐一进入第四层的空间，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一团浆糊！无法思考，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是什么？这是……”

他直接不顾形象地两手扶地，周围的乐音却穷追不舍，进到白沐的脑子里变成了……儿歌？！

白沐识海里仙都已经初现繁荣的景象，唯独背景里白玉一样的、巍然的大山还是只有淡淡的虚影，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构建成功。

这样恢弘大气的仙都里，此时回荡着“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真叫白沐想吐两斤血出来！

“打死也想不到，第四层竟然是降低智商？！这魂技真的强到没边了……真的有人掌握过这种没有节操的魂技吗？”

白沐头顶飘出“山河永固”大印的虚影，但这次无论如何也没有能力收服哪怕一条丝线：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第四层的能够减少智商的白色丝线都和前三层有了云泥之别。

他能够感受到仙都图里那座巍然大山深处传来的一丝伟力在帮助自己推开白色丝线，当初在“贰叁”剑意下，就是这股莫名的伟力帮助自己免除识海崩碎的悲惨结局。

白沐对自己识海中这个不可知的存在有几分忌惮，但是至少现在看来有百利而无一害。

和刘鸿鸣的两次交手、和韩柔的几番纠缠，已经浪费了白沐太多的时间，距离幻音楼大门重启已经只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白沐深吸一口气，看向面前为数不多的书架。

“《方士真气集》、《不动金刚宝录》、《缺月策》……”

“嘶——”白沐震惊地发现，这些典籍最次也是六品！《缺月策》甚至已经达到了八品魂技的水准！

“八品魂技！刘鸿鸣的《燕归来》似乎只是四品上乘魂技，就已经能制造出那么逼真的幻境……八品魂技，到底会有多强？”

白沐满怀希望地打开这本《缺月策》，很快把脸耷拉下来：“淦！”

书籍的扉页上很显眼地写着“残卷”两个字。白沐往后略一翻阅，果然残章断句太多，照这样的残卷修炼下去，要是不走火入魔才奇怪了……

“你也别可惜了，这八品魂技就算不是残卷，也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施展出来的。”浅浅有些凝重地提醒白沐，八品魂技就算在天界也不多见，浅浅为灵脉的底蕴感到震惊。

白沐回头去看前面两本魂技，大失所望地发现都是残卷！

“我不信了，我费尽心思走到这里来，都是残卷不成？”白沐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御器境以上的修士，在这第四层就是举步维艰！

更何况论识海强度，当世的大多数修士都没有能力使用这么高级的魂技，所以很多御器境修士也不会贪图虚高的魂技品阶，更多人选择的是将一门低阶魂技练到炉火纯青、攻守兼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