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小沓银票,砸在朱廉面前的桌上。
不多不少,一千两。
瞧见钱,朱廉心情好了不少。
“你说玩儿什么?”他将主动权交给沈星。
沈星:“姑奶奶,只喜欢比大小!这样,这一千两,姑奶奶一次放,你有多少,拿多少出来!”
朱廉走了一晚上运气了。
自然不怕,“来就来,谁怕谁!”
为了公平公正,朱廉还请来了赌场摇筛子的。
朱廉信心满满,沈星气势也不差。
筛子动的时候,沈星的耳朵也在动。
筛子一听,他就听出来了,是开小。
可他记得苏清晚说过的。
他要,慢慢陪着朱廉玩儿。
先让他赢,死命的赢。
等他觉得自己真的赢了的时候,再让他从高处掉下来。
那时候,朱廉想的,便是怎么回本的事儿了。
自然,心里也会发生变化。
按照苏清晚的指示,这第一句,沈星还真就输了。
明明是小,他却说大,结果一千两输给了朱廉。
一次一千两,周围那些还在赌几文,一两的,瞬间没了劲儿,所有人都围上来,看好戏。
朱廉不是没赌过,但是第一次被这么围观。
他赢第一场,苏清晚就开始在里面起哄。
“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也太厉害了吧?”
朱廉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却没办法判断是谁。
他心底觉得诧异,却还是说了自己的姓,“在下姓朱!”
苏清晚又在人群中霍霍,“猪公子委屈霸气,一次赢一千两!”
赌局还在继续,沈星又从兜里,掏出一千两,砸在赌桌上。
“我这一次,继续和你赌一千两!”
朱廉冷笑,“我跟你赌!”
还是摇筛子,等到筛子出来,沈星又听出了数字。
他看向人群中的苏清晚,苏清晚冲她使个眼色。
沈星瞬间秒懂,他又输了一场。
苏清晚又开始大喊,“猪公子太英武了吧?这样下去,得成全国首富啊,一把赌局,就一千两,十把一万两,一百把,就是一百万两,猪公子发财啦……”
不得不说,人成功的时候,苏清晚这十足狗腿子的殷勤话,听着让人特别舒服。
朱廉越来越得意。
而且还真被苏清晚说中了,他一连赢了十把,一万两到手。
此时的沈星,已经戏精附体,一会儿抓自己的脑袋,一会儿面露痛苦,又是悔恨,又是痛心疾首。
朱廉:“你怕是没钱了吧?这赌局……”
“谁说姑奶奶没钱了?姑奶奶还有一万年,一把定输赢,你赌不赌?”沈星拿出一万两,放在赌桌上。
朱廉看到钱,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
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一个晚上不到的时间,便是两万两银子,任由谁,都眼红。
围观的,也被这气愤,弄的情绪高涨。
一个个比自己在赌局,还要兴奋。
苏清晚时不时的做一回舔狗,麻痹朱廉。
“猪公子干死他,猪公子赢下两万两,今晚全场最佳!”
摇筛子的,都有些累了。
摇完筛子,他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
朱廉:“最后一场,还是你先猜!”
沈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朱廉,嘴里吐出一句话,“三个六,大!”
“那好,本公子,就赌小!”
朱廉有足够的自信。
他赢了这么多场了,这一场,也会赢。
其他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一直给朱廉吹彩虹屁的苏清晚,突然不出声了。
怎么说呢,还挺不习惯的。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开!”朱廉看向已经停顿很久的赌场伙计道。
小伙计手有些发抖,揭开盖子之后,他立刻闭上眼睛。
可是马上,周围都是倒抽气的声音!
“还真是三个六,否极泰来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还有人学着苏清晚,问沈星的名字。
沈星:“我姓倪,单名一个麻,单人旁的倪,天麻的麻!”
“倪麻?”那个问名字的,直接就愣住了。
他咋听,也觉得不像是个人名儿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此刻所有关注的焦点,都在沈星身上。
苏清晚更是趁着这个时候,大夸特夸沈星。
同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而原本属于自己的钱,也瞬间没了。
朱廉气的站起来,他指着沈星,“你出老千!”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沈星:“我呸!臭小子,你赢不过我,就说姑奶奶出千,姑奶奶告诉你,出千这事儿,老娘还不屑!再说了,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摇筛子的是你找来的,姑奶奶也没有碰过筛子,谁是谁非,一清二楚!”
“不错,我们这么人看着,他咋出千?变戏法儿呢?”
“可不是,输不起,就别出来,丢这个人!”
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的朱廉差点吐血。
没人站在他这边,朱廉又不服气,这一晚上的成果,白白便宜眼前的丑女。
“我们再赌一句!”
沈星:“可以,一千两一局!”
朱廉手上,已经没有钱了。
可是他刚刚才赢了一万多两,他要是将眼前的丑女人手上的钱,全赢过来,一千两算什么?
“好!不过我要打借条。”
沈星等的就是这句话,“可以!”
“摇筛子的,我要换了!”朱廉道。
“没问题,你要谁帮着摇筛子!”沈星问。
朱廉扫遍了全场,最后将角落里,女扮男装,脸上涂的跟锅底没多大区别的苏清晚给揪,不,是喊了出来。
“你,就是你!脸比炭还黑的小子,你来摇筛子!”
苏清晚:你黑,你全家才黑!
心里骂归骂,苏清晚还是站了出来。
“让俺来?太好了,俺还没有摇过筛子呢!”苏清晚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朱廉放心。
沈星更是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且不说,他靠着这双耳朵,就知道,里头的数字。
如今,竟然还让苏清晚摇筛子,不是千里送烧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