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底气这么足,林岚也松了口气。
说话间,砂轮机突然停了下来,会议室里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李思天。
“唉,没出绿。”李老爷子摇着头,看向翠丝以及众人:“我已经在最容易出绿的地方擦了,没有出绿,有一半几率是垮了。”
一听这话,众人不由得发出阵阵唏嘘,同时为押这块原石的人默哀。
“好,我们现在来统计一下....”翠丝遥遥向李思天点了下头,拿起整理好的名单,正准备念,却被一个声音突然打断。
“翠丝小姐,请等一下。”
说话的,自然是柯菲菲。
她站起身,看着满脸疑惑的翠丝,笑道:“李老爷子也说了,这块石料有一半几率赌垮,也就是说还有一半几率是赌涨,甚至大涨的,对吧?”
李思天点点头,回答道:“不错,在原石没有切开前,一切都不好说。”惧的时候,身边若是有一两个拿的住事儿的人,他就不会太害怕,相反如果两个都吓得不行,那真有可能出问题。恐惧会滋生,会自我壮大,就是这个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情侣每次去电影院看恐怖片第二次么?”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传来一个低沉声音:“咽,随后黝黑的身子化作一道残影,直取柯菲菲。“天柔小心!”被摔在一边的张云峰易一声大喝,一着急又吐出一口血来。
柯菲菲嘴角一勾,看着面前巨狼狠狠落下的爪子。
这一爪子如果被抓中,不死也得落得个残废。
她看出了巨狼眼中的凶戾,以及张云莽眼中的狠辣。
柯菲菲知道,张云莽,想要搞死自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让你天天寝食难安!
一声低喝,身周瞬间起了层层烈焰,瞬间将柯菲菲了一段时间罢了,而且小姨活的很痛苦。那时候她全程都在看着,现在居然能体会张甜妈妈这番话后面的辛酸。
“没事的阿姨,我这个朋友,和我关系特别好,我带甜甜去,她不会收费的。”柯菲菲笑了笑,伸手不断拍着自己胸口:“我和甜甜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不希望看着她因为一个破癌症就去世,这样一个好姑娘,应该好好活下来才对啊!”
张甜妈妈一愣,看着柯菲菲,鼻子一酸,眼泪决堤一般,不受控制就奔涌而出。
“阿姨阿姨,您也别着急。”柯菲菲赶忙摆手道:“那个,我知道因为甜甜的事情你很难过,但这次真的不一样,我来了,让我帮帮你们...好么?”
“好...好...”妇女频频点头,泪水却比刚才更凶了。
正哭着,防盗门一响,接着被拉开,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女生应该就是张甜,那个中年男人自然是她父亲无疑。
只是这会儿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张田,双眼中满是空洞神色,好像根本没有了对生的希望。
看她这副模样,柯菲菲暗暗叹气。
“嗯?老婆子,家里有客人啊?”见到柯菲菲坐在沙发上,中年男人强拉出一个笑容,跟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张甜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柯菲菲拉扯着闪进电梯,一直到电梯在一楼停稳,她才意识过来,见柯菲菲拉着自己还要往外走,一把打开她的手:“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认不认识我无所谓,你认识赵松就行。”
一句话,张甜甜突然愣住,接着反手抓住柯菲菲的胳膊,两人一路小跑着出了小区,这才停下脚步,站在树荫下歇息。
“你刚才说阿松,阿松怎么了?”张甜看着柯菲菲,很焦急的问道。
“他怎么了?他当然好着呢,问题在你身上!”女同学都发生了关系。怎么到了现在,就变成这个怂B样了?
“我是一直都很喜欢她,但是...从来都没和她说过,我们也不过是朋友关系,我以为她能看得出来,所以...”
“所以你一直在等女生追你是么?”柯菲菲听得气儿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是够渣的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双标的人!”
“哦,你喜欢人家,但是不敢说,想等她来追你,结果人家没追你,自己找了男朋友,要结婚了,你现在又想找我来拆散他们,凭什么啊?”
柯菲菲承认自己说话不好听,甚至可以用难听来形容。
但这些话的确适合现在的萧然,柯菲菲感觉今天要是不怼他,心里这口气就发不出来。
怼怼更健康,是这个理儿!
萧然也被柯菲菲怼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低垂着头,像是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儿一样。
“那个,你能不能帮帮我?”
过了半天,看柯菲菲还没有说话,萧然小心翼翼一棵比较粗壮的树下,满脸疲惫:“唉,早知道就不来爬山了,爬什么山嘛...”
“来都来了,就不要抱怨那么多了嘛。”张翠翠手里拎着一个小布兜,坐在沈风身边:“我刚才采了一些蘑菇,都是五毒的,我们想办法把这些脸上满是皱纹,豆大的眼睛在柯菲菲身上扫了扫去,说实话,如果不是要找他做东西,柯菲菲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停留,被这个老头看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做个轿子,巴掌大,用黑纸做,不能有一点颜色。”鉴于这个老张奇怪的眼神,柯菲菲语气也没那么好,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懂,我懂。”老张嘿嘿笑着,一边点头一边示意柯菲菲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
“多久能做完?”柯菲菲问道。
“这个快,不过有些要求。”等柯菲菲坐在长凳上,老张就开始屋里屋外忙活开了,一边拿糊纸的工具一边找黑纸:“你得说出那位是怎么死的,死法不一样,轿子做法也不一样。”
“这个还有讲究?”
“讲究大了。”老张一撇嘴,再看向柯菲菲的眼神似乎都写满了“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搞得柯菲菲也有些尴尬,追问道:“你给我说说,都有什么讲究?”
“这淹死的人呢,不能用湿浆糊,摔死的人,不能用新纸,出车祸死的,不能用散纸,至于横死的...”老张看了柯菲菲一眼,嘿嘿笑了起来,笑的她直发毛:“横死的人一定要用上好的纸,不能涂,一定要用特殊的颜料羽正坐在一处火堆前,火堆上也不知道翻烤着什么肉,这会儿正好是被烤成了金黄色,香气扑鼻。似乎察觉到柯菲菲的动作,白羽转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嗯,你这烤的...是什么?”舔了舔嘴唇,柯菲菲也没客气,翻身跳下巨石,就势便坐在了白羽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