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大殿,
一片寂静,
族长危尉正皱着眉头思考着,沉默不语。
刚做完汇报的危会恭敬地低着头,不敢站起来。
易容成危翔、危僖的牧清风、杓兰二人,也学着危会的奇葩姿势跪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听了刚刚危会的汇报,牧清风褪去了刚进来时表演出的焦急、紧迫,心中已是敲定了一套说辞,而这套说辞,理应在这种情况下稍稍放松下来。
现在,就等着说话的机会了。
“危翔,你怎么这般灰头土脸的,事情办得如何?”危尉停下思考,眼睛瞄向底下的牧清风,问道。
“事情原本一切顺利,谁知洛阁镇那边杀出一个神秘人,那人善用水的力量,且棍法极佳,实力非常强大,一个照面就杀掉了我手下的二十三个阴骑,我和危僖是他故意放回来的,说是让我给您带句话……”牧清风学着危翔的语气,半真半假的说道。
“什么话?”
“他……他说,他说让咱们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会杀上门来的。”
牧清风说得小心翼翼,谁知危尉突然暴怒起来,双手锤椅,厉喝道:
“胡编乱造!若真如此,留一人传信便可,为何留下你们两个人的性命!”
威压之下,“危僖”已经瘫软在地,难以维持那奇葩跪姿。
而“危翔”也是浑身打颤,战战栗栗地回道:“我,我们也是意外的很,可,可是他说,说他杀人只杀单数,杀到双数便要再杀一人,要不是有人给他设了限制,我们,我们一个也活不下来。”
“胡说八道!那为何他不杀了你或危僖,再杀一个人类?”
危尉一脸严肃,鹰一般的眼睛直直地审视着“危翔”,怒气依旧,喝问道。
“这…这我,我也不知道啊……”
“危翔”愈发慌乱,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忽又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猛地抬头望向危尉,迅速地说道,
“一定是空刹!对!一定是他找来的异!和杀少主的银发少年是一起的,专门来对付我们的!一定是这样!”
“还在放屁!来人,将危翔、危僖拿下,族法处置!”
随着危尉话音落下,站在两侧的人真的向牧清风和杓兰走来,准备将他们二人拿下。
而危尉,仍在继续说着:
“我们罗刹鸟一族和夜,无论从协议还是利益方面都永远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盟友,无论哪一方都不会打破这坚固的关系!
空刹作为这里夜的主管,更加不会率先挑起争端!
你们竟然用自己的失败来调拨离间,还不快给我拿下!”
眼前这番场景,实在是让牧清风没有预料,有些欲哭无泪——这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听之前那人所讲,不应该是何那什么空刹关系很差吗?怎么突然成了盟友啊?
该不会罗刹鸟只有危翔是真的蠢吧,其余都是智商堪比柯南的猛人?从我们进城开始就被他们识破了?
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危翔这智商都能当上队长,着实影响了我的判断啊!
牧清风心头将危翔的上下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也难解心头之气。
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了,期待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那劳什子族法没有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