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钟岳如此惨状,朱慈烺大为动容,他昔日只是听说这般忠烈的汉子,但是从没见过,
今天算是知道天下间真有这般忠烈之士,偏偏出现在士人唾骂的锦衣卫中。
看到朱慈烺上前,钟岳挣扎欲起,朱慈烺上前几步阻止他,
“钟岳你为大明忠心义胆,壮烈如此,本宫怎可让繁文缛节惊扰于你,要好好安歇才是,”
“臣下一家世受皇恩,从未敢忘,绝不敢做背主之事,”
钟岳忙道,他语声嘶哑,显见这几日受了多少煎熬。
“钟岳你好生养伤,待得伤势将养好转,本宫于你还有大用,”
朱慈烺安慰他道。
“这,不可能吧,某如今已经是残余之人,”
钟岳一脸的沮丧,治伤的大夫说他的腿怕是不成了,以后必然是不良于行,右手的手指怕也不堪使用。
官场上哪里有残余之人的位置,他最好的结果就是返家,提前退休了,他的儿子倒是可以十六岁一过袭成他的职位,如果太子念他有功,将来可以擢拔下他的子侄。
朱慈烺哈哈一笑,什么屁的残余之人任职失了大明颜面,他根本不在意,他要的是人才,不是体面,大明倾覆之时,人模狗样的文武叛逆的多了,
“你放心就是了,待得伤势一好,立即入京营军情司入职,”
钟岳又惊又喜急忙拜谢。
朱慈烺立即安排人送钟岳去后衙好生安置。
李若链一指一旁恭立的陆祯,
“殿下,此人就是锦衣卫档头陆祯,此番侦缉张家口就是他一手筹划,”
陆祯跪拜见礼。
“起了吧,”
朱慈烺扶起陆祯,看着陆祯十分沉稳,见了他这个太子也没有失态,别说,李若链左右还是有些大才的,
‘陆祯,筹划有功,勇于任事,忠于皇室,本宫甚慰,赏银百两,赐飞鱼服,为京营军情司郎中,即日上任,’
陆祯惊喜跪谢。
“李若链忠心可嘉,赞画有功,赐蟒袍,赏银百两,李同知,本宫对你期望甚高啊,”
朱慈烺没忘了李若链,同时点了点,他的期许将来有一日李若链执掌锦衣卫,至于骆养性那个骑墙的,朱慈烺厌恶之。
‘谢殿下隆恩,臣下定会效死,’
李若链当然听得懂,他也明白,他官职已经颇高,日后只有一个职位那就是指挥使了,殿下说的就是那个位置。
朱慈烺笑着点头,有这些臂膀襄助,他总算不是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