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这就是你的徐徐进军,结果呢,明军已经夺取了盖州城,”
巴布泰暴怒的戟指尚可喜。
行军途中,根本没有大帐,所有人都在马上,巴布泰暴怒的痛骂尚可喜,很多人都看到了。
巴布泰也不以为意,什么三顺王,不过是他们满人的走狗罢了。
当狗子的,让主人训斥打骂那是应当应分的。
“这不可能,”
尚可喜脱口而出。
他对攻城战那是太了解了,他这二十多年来经历了大小数百战。
其中很多是守城战。
盖州那般不大的城池,只要人员充足些,守城物资有些,阻挡明军数万人十天八天的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当时他笃定明军要在盖州吃瘪,正好他们援军赶到,明军必定大败。
结果这才过了几天,盖州失陷了。
这绝不可能。
“哈哈哈,你个尼堪,还说什么不可能,”
巴布泰用马鞭指着尚可喜的鼻子,
“如今盖州失陷你是主责,提出什么徐徐进兵,此事本将军自会上书弹劾你,”
巴布泰深知盖州的紧要。
发兵的时候南边三城已经失陷。
所以他巴布泰没有罪责。
但是盖州就在眼前了,他却让明军攻陷,无论如何,他都有责任。
巴布泰可是知道最近两年,他因为上次伐明私藏缴获的事儿还有人在追究,想想也理解,缴获该当自行留下三成,其余的交上去,共同分配。
巴布泰是动了很多人的奶酪。
如今此番出军不顺,这就是攻讦他的口实,巴布泰已经从郡王降为了辅国将军,还是三等的,如果再行降阶,简直没脸见人了。
巴布泰必须找个替罪羊,尚可喜提出的徐徐进兵,那就是他了。
尚可喜好一会儿才弄清楚,盖州真的失陷了。
而明军万余人不过攻打了一天而已。
算上登陆不过两三天的光景。
尚可喜立即头大如斗。
他知道他的建言如今坑了他自己。
巴布泰必定会利用这一点,攻讦他,让他成为替罪羊。
而他偏偏毫无办法。
因为确实是他的提议。
“两位,现在不是议罪的时候,此时当尽快发兵,收复盖州,否则我等罪责不浅,”
额克亲铁青着脸。
这个破事肯定他不是罪魁,但是罪责上也有他。
“立即通令全军,加快进军,本将军要用明军的血肉来复仇,”
巴布泰暴躁道。
收复盖州是必须的。
但是巴布泰心中恨意难消,发狠要弄几个酒尊把玩,其中定要有明军主将的头颅。
第二天,距离盖州城还有三十里,路经的田亩中的庄稼几乎全部被摧毁,到处是这样的惨景。
几乎所有的田亩都没有被放过,可怜那些清脆的小苗过几天就要成为泥化作土了。
巴布泰、额克亲、尚可喜看的是心惊肉跳。
此时他们如何还不明白明军除了攻占城池,杀伤军队外,还要毁伤辽南这个大清的粮仓。
“将军,必须立即向陛下禀报,我军人手不足,要立即加派援军,”
尚可喜找到了巴布泰,提出这个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