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在,如今也是冬季,流贼也没有太多粮秣,无法流窜,熬过这三四个月,形势定会逆转,’
徐政劝道。
李乾点点头,
“只好如此了,方子山出发了吧,”
“大人,他已然上京,带了上千名开封府、归德府等处的百姓,”
徐政回道。
李乾点点头。
这支由幕僚方子山带领的队伍是上京去接番薯的。
之所以这些人则是要在京中皇庄中好生学习如何工作这个高产物件。
李乾没有亲眼看到这个高产物件,到底是如何高产,但是殿下言称有两三石的亩产,这就够了。
殿下的话,李乾一向深信不疑。
现下对贫瘠穷困的河南来说,这个番薯就是救命稻草,李乾是倾注了全部希望,所以派出这么多人前往学习耕作,他是不容有失,他知道只有给他一个丰收季,河南东部就会稳固。
至于西部的河南府和南部的南阳府,只怕还得糜烂两三年,因为李自成和罗汝才正在那里闹腾。
有人敲门而入,
“大人,章镇赫参将的急报,”
李乾接过拆开一看,
‘李自成在商州一线大肆抢掠烧杀,抢掠众多粮秣,留下大片饥民,正在向洛南游动,’
“大人,这是好事啊,李自成如此疯狂,可说尽丧商洛民心,他不可能在商洛平稳下来的,商洛这个昔日他的福地算是让他毁了,”
徐政兴奋道。
“李自成这厮说什么闯王来了不纳粮,真真好笑,他不过就是一个悍匪,呸,”
李乾唾骂。
想想这个卑劣的狗东西差点毁了中原,李乾无比后怕,如果不是殿下击败他,可想而知这厮如果占据河南陕西多少百姓受害。
‘只是,这厮在商州一线留下大片的流民,如今是冬日,唉,可怜啊,’
李乾叹道。
“大人也没有办法,我军现在力有未及啊,”
徐政劝慰。
在河南西部,陕西东南,已经没有成体例的官府了,没有军力的保护,何谈赈济。
而现在官军镇守河南府中东部已经耗尽军力。
“命令刘振山统兵一千立即赶往章镇赫所部,防备李自成从洛南向东,”
李乾下了命令。
徐政立即开始起草军令。
李乾则是来回踱步。
他的难为事多了,南阳府的桐柏一线,罗汝才所部正在肆虐。
而他能做到的只能是放任。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罗汝才突然向北杀个回马枪,南阳北部一线也是乱成一锅粥。
官军没有余力清剿,到处是流贼林立的山头。
罗汝才如果杀入其中,可能祸乱南阳,兵锋直指开封府和汝州府,那也是大麻烦。
徐政起草了军令,李乾盖了大印,签字了结。
‘大人,如果再行抽调这一哨骑军,洛阳一线只剩下了不足千骑,这个,’
徐政迟疑着。
兵力不足,骑军来凑。
洛阳等处多次剿匪,都靠骑军快速抵达剿杀驱赶,才让局面稳定逆转。
如果骑军再行抽调,这一线就很危险,甚至洛阳不稳。
“没有办法,哪怕河南府乱一些,也比李自成东出好,”
李乾权衡一下,其他的掌盘的没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还是要提防李自成。
“告诉章镇赫,如果李自成从洛南东出,让他不要决战,而是要跟随其后,利用骑军优势不断袭扰,让其无法做大就可,”
章镇赫所部三千余骑军,决战只怕不成。
不能确保必胜。
还是用辽镇的老法子撕咬李自成所部,化小胜为大胜,李自成所部无法做大就成了。
徐政再次誊写一个信札,随着军令一同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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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罗汝才所部的驻地,此时天色已晚。
罗汝才来到了李岩的帐中。
如今李岩是罗汝才身边头号军师,两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时常相聚饮酒畅谈,此番罗汝才也是不请而至。
李岩忙让红娘子准备酒食。
两人饮了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