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太子说什么建奴必然入寇,很可能攻击临清和德州,因此特派出一个哨的京营战兵驻扎德州,领军的游击将军就是谭继忠。
邱祖德先前嗤笑这位太子混乱猜测,谁能保证建奴今年一定入寇,而且肯定攻击德州和临清。
结果是一一应验了,此时的邱祖德已经彻底服了。
“两位将军,我临清守军伤亡如何,”
赵安之问道。
“两位大人,此番攻防,我守军军卒三千人伤亡一千六百多人,青壮伤亡近四千,”
李庆拱手道。
邱祖德和赵安之听了心里拔凉,守军伤亡过半了。
他们亲眼看到了京营军卒如何悍勇,哪怕敌人登城也是顶上扑杀。
如果没有京营战兵,此时德州早就失陷了。
而现在京营好似也顶不住了。
“两位大人放心,青壮经过两月的操练,战力不次于普通军卒,”
谭继忠闷声道。
他对自己练兵还是很有自信的,自从建奴入寇,他拼着和赵安之闹得脸红,也召集了青壮,日夜操练,现下战力虽然比不得京营,但是不差于李庆所部。
而德州的青壮足有两万余,虽然伤亡了数千,仍有万余,这是死守德州的底气。
邱祖德松了口气,嗯,这个谭继忠虽然不善交际,一副面瘫脸,不过是个靠谱的,应该没问题。
不知不觉中,邱祖德对谭继忠很信任。
如果是和平年月这样不会来事的军将早就踢的远远的,但是战时,谁能杀退敌人谁就是救世主,顾不得其他的了。
“不过,下次清军攻城必会极为猛烈,”
李庆摇头。
他是军将是太清楚了,不说别的,如果清军恼羞成怒放出那个猪圈里的二十万人,德州就怕顶不住。
邱祖德的心又提出来了,心悸。
“正是,下次攻城必然猛烈无比,”
谭继忠也点了头。
邱祖德立即感觉自己肝也颤了。
“不过,只要我军能击败这次攻城,也就没什么了,”
谭继忠道。
“这是为何,”
邱祖德和赵安之奇道。
“到了这个时候,京营必然发动了战事,大胜可期,建奴必然退兵,”
谭继忠笃定道。
他出发的时候不知道新军的目的地。
他估摸应该是出击辽南。
凭着京营战力,怎么也得闹出大事来,建奴退兵是应该的事儿,现在建奴入寇快三月了。
辽南必然发动了,因此建奴退兵就在这些日子了。
谭继忠对此有极大的信心,那是对太子殿下和孙相有极大的信心。
京营在他们手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邱祖德却是摇了摇头,他对那位能搞事的殿下却是不敢全然相信,殿下确是有些能耐,不过,这可是建奴啊,以往数十万明军丧军失地,京营再是悍勇也不过不足十万,扭转不了大势。
总之,现在,邱祖德很悲观的看待这场战事。
他忧虑的看着北方建奴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