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贤是想和谈,不过他也清楚,如果朝鲜能胜一场再何谈是再好不过了,以免谈判太被动。
金尚贤折返大营。
他等待消息就是了。
毕竟他是文臣,不是丘八,朝鲜师从大明,也是个文尊武卑的地界。
...
火船召集完毕。
朝鲜水卒疯狂的向船上运送火油、硫磺、柴草等物件。
作为水师大营这些物件都有,因为火船是水师的常备。
“大人,由末将统兵出征吧。”
权闵泰请命。
‘算了,还是本将出征,此战败了,本将罪过足以下狱,家眷受辱,本将宁可战死沙场,胜则还败则亡。’
李道季拒绝,他宁可死在海上,也不愿拖回京师。
李道季率领四十余艘海船向北而去。
...
明军大胜了。
但是这一日,天津水师没有趁机南下。
而是在整理缴获的三十余艘朝鲜战船。
他们在每艘战船上都派出了明人军卒,节制全船。
然后逼迫已经没有武备的朝鲜军卒修船。
这些缴获的战船大都破损。
或是主帆受损,或是船身被弹丸重创。
要想航行必须修补,好在海上航行遇到风暴船只受损很正常,因此都备有备用的幕僚索具。
很快就修补完毕。
当第三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天津水师开始进入了西海峡口,向南驶入了西海。
李道季等了一天,终于在北方看到了天津水师的舰队。
不过让他瞠目结舌的是,明人舰队前方是三十多艘缴获的朝鲜战舰。
登时他就明白事不可为。
他知道用火船,明人将领也明白朝鲜军只有用火船一个办法。
前面派出了缴获的战船就是为了堵截火船,如果真的靠近,那就让这些俘获的朝鲜战船和火船同归于尽。
偏偏西海水道狭窄,前方的龟船等成一字排开,堵塞了大部分的航道,意味着西海水师无法直接冲击明人舰队。
但是,李道季还是下达了攻击的命令,既然没法获胜,他要做的就是同归于尽。
朝鲜火船兵分两路从东西向北行进。
希翼绕过中间的战船,从两翼冲过,攻击后面真正的明人战舰。
在明人军卒的逼迫下,缴获的三十多艘朝鲜战船主动迎向了火船。
狭窄的水道中,火船避无可避。
只能无可奈何的和这些战舰撞击一处,然后引燃,昔日的兄弟船只一同燃成硕大的火炬。
船上双方的水卒立即跳船逃生。
朝鲜火船只有区区十来艘火船冲了过去。
他们立即遭到了十三艘大沽炮舰的迎头痛击。
一艘照顾一艘,挨个点名,用侧舷重炮攻击。
火船划桨希翼快速接近明人战舰,但是再快也没有弹丸迅快,几百步的距离,足以让火炮轰击两到三次,火船要么被立即击沉,要么被重创瘫在海上,接下来被下一轮炮火击沉在海上。
李道季随着一艘福船一同沉入了西海中,倒也求仁得仁。
三百多艘明人战舰铺满西海,耀武扬威的抵达了仁川湾。
西海水师剩余的千多名军卒在栈桥左近列队准备御敌。
权闵泰还算知兵,知道登陆的那一刻是一个良机。
击败明人不可能,但是给登陆的明人步卒重创是可能的。
然而,十三艘明人炮舰一字排开,炮击数百步外的栈桥。
数十门重炮,数千弹丸立即泼洒下去。
栈桥上登时有数百朝鲜军卒死伤,众多军卒嚎叫着,地上流淌着鲜血,散落残肢和碎肉。
剩下的近千军卒屁滚尿流的逃离当场。
接着,大沽战舰换做实心弹,开始炮击西海水师大营。
几轮炮击,西海水师大营就被引燃,成了一片火海。
张名振在常遇春号上好好欣赏了如此美景,敌人的惨象让他极度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