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骑甲呼喝也不要用。
鳌拜也没在意,带着部下催动部下绕着方阵冲向京营明军本阵。
接着,小方阵里的明军火铳手从侧翼开火。
虽然只有一两百把火铳,却是大多命中。
鳌拜发现他又身处弹雨中。
身边的人都稀疏不少。
鳌拜狂怒,却是无可奈何的被裹挟着冲向本阵。
距离本阵只有区区四五百步了,结果,清军先锋发现他们面临着侧后三个小军阵和明军本阵交叉火力的轰击。
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
砰砰砰,前方密集本阵的火铳轰鸣,侧后零零散散的火铳偷袭。
简直是要命的存在。
所有人来不及多想,忍受着损失,只能冲向明军本阵。
明军火铳手则是四段击,给清军先锋巨大的杀伤。
让冲阵的清军骑甲扑倒了三四千人马,在原野上行翻滚。
接着明军的长枪手上前,枪驻地,斜指向前,密集的枪林阻挡清军骑军的冲击。
稀稀拉拉的清军骑军先锋冲近,战马又开始焦躁不安,不肯向前。
骑甲这次由不得这些战马,他们明白他们处于交叉火力中,必须尽快击溃明军,否则谁也承受不了。
他们用马刺狠狠踢打战马,有的用马刀刀背砍砸战马肋部,逼迫战马疯狂的冲向步阵。
很多战马被长枪刺穿。
场面无比混乱。
清军骑军损失惨重。
却只能破坏明军第一排长枪手,后面的明军长枪手立即替补。
他们希望的用猛烈冲击,冲毁敌人防御,惊吓明军溃逃的情况没有出现。
即使骑甲们用骑弓抛射,在马上砍,刺,也不过和明军步卒同归于尽,伤亡陡增。
豪格接近了小方阵。
他一眼就看明白了情况,己方的冲击陷入了腹背受敌中,前方没有破开敌阵,却是陷入侧后和前方敌人的夹攻中,损失极大。
明军侧后三个小方阵的火铳虽然不是太多,但是轰响不停,总是带来伤亡,实在太讨厌了。
豪格立即下令两个梅勒章京率领三千骑军全力拔除这三个小方阵。
最起码让明军没法前后合力。
局面有改变,明军三个小方阵只能全力对抗明军铁骑的冲击,无暇助力本阵了。
两个梅勒章京身先士卒的统军冲阵,他们鞭挞战马疯狂的冲击。
清军骑军破入步阵,毕竟三个小方阵只有千人,还要防御四面。
相对来说一面只能有两三排,两三百人的长枪手而已。
防线相对薄弱,清军不计伤亡的冲阵,小方阵阻挡不了。
但是明军步卒十分强硬,他们倒下也要换取足够的伤亡。
清军付出了同样惨重的伤亡。
待得他们杀伤明军过半,破入阵势,接着小方阵中连串的爆响。
轰轰声中,不断有清军人马被炸翻在地,当然其中也有不少的明军军卒。
豪格骇然看去,怎么回事,明军阵中难道有火炮,或是药包殉爆了。
但是,接连的爆响,让他意识到不对,不可能是殉爆。
不一会他接到禀报,明军掷弹手引燃手雷和冲入阵中的骑甲同归于尽。
豪格接到急报的时候,他毛骨悚然。
悍不畏死,如何撼动。
他遥望那个庞大的明军本阵。
忽然感觉无法战胜,即使破开明军大阵,只是明军自爆,就能埋葬了清军吧。
当清军不顾伤亡扫荡了三个小方阵的明军后,豪格接到的急报让他沉默了。
三千骑甲损失了两千多人。
无法想象啊,早先骑甲损失一人也得让过百的明军陪葬,即使京营步卒,也得杀伤十人吧,而今杀出一个一对一。
这样无惧生死,奋勇拼杀的明军,就连铁骑也无法击败吧,铁骑虽然勇烈,也无法撼动山岳吧。
如同昔日浑河岸边的白杆兵,没有巨炮无法荡平,问题是清军为了追上明军,轻骑而来,哪里有多余的重炮。
“杀,杀入敌阵。”
豪格命道。
然后他心中沉重,只是外围战就损失了六七千的人马,能获胜吗。
他刚下令,就接到急报,方才退却的明军骑军从后面杀来。
这一刻,豪格恼怒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