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锣的眸色中闪过一抹畏惧之意。
“谁?”高氏问答。
唐大平说道:“就是打伤了爹的那户人家的总管,如今说爹给他们粹了一个古董花瓶,非要爹赔!”
高氏一听是古董花瓶,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爹,这到底是咋回事?”
唐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唐大平将事情说了一遍。
那户人家姓甄,也算是镇子里的大户,据说在朝廷是有人的,很是富贵,之前家里盘炕,请了唐锣跟唐家两兄弟,本来都要结尾了,就剩下唐锣一个人做,没有想到发生了地龙翻身,但是他吓坏了,只想着赶紧回家报个平安,因此只拿了一部分工钱就走了,这次本想要回剩下的工钱,可是没有想到那管事竟然不认账了,想自己私吞了那银子,将要账的唐锣爷两个推了出来,在推搡过程中就发生了摩擦,那管事一脚就踹在了唐锣的胸口上。
唐锣被打晕了不说,那管事还是不善罢甘休,竟然诬赖唐锣碎了甄家的一个花瓶,非要唐锣赔钱。
“真是欺人太甚了!”高氏喊道,气得浑身颤抖。
唐锣紧紧的抿着唇,再次叹了一口气,“谁也没有想到这甄家这么大的家族,竟然这样对付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真是……”
本来唐锣的工钱,也就不到一两银子,那管事为了一两银子,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唐琉璃在一旁听了,冷冷的勾唇。
这唐家的人都以为是那管事为了一两银子的贪墨,诬赖唐锣,在她看来,这花瓶才是重头戏!
唐家的人正义愤填膺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身穿土黄色丝绸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四角帽,带着两个家丁,气势汹汹的进来。这三人的身后,还跟着两名衙役。
唐家的人一见到衙门里的人,几个人全都傻了。
唐琉璃冷冷的勾唇,她果真所料不错。
“唐锣,你打碎了甄府家传的花瓶,甄府已经将你告上了衙门,咱们今日是来拿人的!”为首的一名高个衙役上前,大声说道。
“官爷明察,小的真的不知道什么祖传的花瓶,是庞管事冤枉小的!”唐锣大喊着冤枉,他想起身,胸口又疼,他忍不住皱了眉。
“你是不是冤枉,得青天大老爷来判!”那瘦个衙役说道,上前就要拘拿唐锣。
“衙役大哥,真的冤枉啊!”高氏跪在了衙役的面前。
那两名衙役却不管,上前就要拉着唐锣走。
“那个花瓶到底值多少银子?”唐琉璃上前一步,冷声问道。
瘦个衙役一愣,低眸望了唐琉璃一眼。
唐琉璃挡在唐锣的面前,身上穿着一身发旧的粉色衣裙,可是偏生的小脸宛如玉映一般,唇红齿白,一双瞳眸,宛如古井深潭,潋滟清冷。
瘦个衙役倒是没有想到一个乡下丫头竟然有这样的威势,他顿了顿大声说道:“三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