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我惊讶地问道:“师父,你从来都不会主动要求跟着我们。”
老道叹道:“我给你简单算了一卦,你这此行凶险,我得跟着看看。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
我听到这里心中感激:“师父是担心我有危险?”
“不,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好给你收尸是不是。”老道摇头道:“不算你的话,我徒弟也死了仨了。加上你,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咳咳咳呸!!”我怒道:“师父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老道笑了笑:“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道:“明天一早。”
老道点头道:“好,明天一起出发。”
陈清姿说道:“我也去,带上我!”
老道笑道:“随便,反正闫小哥出钱。”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们仨跟闫至阳在苏州飞机场会合。闫至阳本来要带着陆萍,回头一看我将老道跟陈清姿都带来了,于是他欣然将陆萍赶回家里继续当保姆带孩子,特么真会节省人力资源。
我见厉笙歌没跟来,便问闫至阳厉姐姐哪儿去了。闫至阳说,云昔不在了,家里一些杂事需要人打理,便暂时请厉笙歌帮忙了。
坐上飞机之后,我问闫至阳此行要去哪儿。闫至阳说,按照地址来说,这次去的是广州增城新塘镇的古村--夏埔村,说这染血的中国结是从那村子寄来的。
这破地方,我是第一次听说,如果不是这件事,估计我根本不会来这村子。
等我们赶到夏埔村的时候,我不由有些意外。
我以为这偏僻的地方也许是穷乡僻壤,却没想到这个小村子居然不错。
房屋都是二层的乡间别墅那类的建筑,一排排挺整齐。
广州此时已经十几度了,比北方暖和不少。风吹柳绿,沿着村子有条小河,河岸边垂柳已经抽出绿芽。
我见河边有人坐在石凳子上聊天或者下棋,天气不错,还有村民在河边遛狗。小白博美犬看到我们,好奇地睁着溜溜圆的眼睛看着我们几个。
这村子看上去宁静祥和,不像是有什么事儿的。
“呦呵,这地方风景不错啊。”老道笑道,想去弯腰逗逗那小狗。狗闻到老道身上的气味,迎风臭三千里,打了个喷嚏,拽着主人逃走了。
陈清姿在一旁看得笑得前仰后合。
“对了,这同心结到底是哪儿寄来的?”我问道。
“一个叫做花雷的人。”闫至阳说道,看了看那地址,发现只有这村子的地址和一个人名。
闫至阳于是走到村子口下象棋的人跟前,问是不是村子有个人叫花雷?
村民们抬头看着他,纷纷摇头,似乎是没听懂闫至阳的话。
于是闫至阳干脆换了粤语问了一遍。
这时,那被问到的村民脸色似乎变了变,指了指村子后头,跟闫至阳比比半晌。叉围共圾。
闫至阳听罢,招呼我们跟上他。
“问到那人的地址了?”我问道。
“就在村子最后头一排,第三户人家。”闫至阳说道。
等我们四个走到最后一排房屋找到那户人家的时候,不由有些吃惊。
这户人家门口贴着白条,好像春节也没有挂春联,似乎家里有人去世了。
闫至阳上前敲门,没多会儿,门开了,一个瘦小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后。
“请问这是花雷家么?”闫至阳问道。
中年女人点了点头,用很不地道的普通话说道:“你们是?”
闫至阳便将那红色同心结递到中年女人跟前:“这是你们寄给我的么?”
中年女人见了那东西,顿时面露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