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记录,合肥岳姓是岳云一支的后代。岳云是岳飞长子,当年和父亲同死于风波亭。
一直到民国时候建国初期,当年岳飞的老家村里还有个岳家祠堂,家族事务由户长管理,一旦有人有不规不矩的行为,就会由户长差人带过来,按情节严重程度惩罚,重能至死。祠堂里始终放着一个大枷,有族人犯事,还会被罚戴枷,头套到木枷里,那高度站不得坐不得。岳家女子也入族谱。一直以来,岳家男子不准与秦姓通婚。
而这两个村子,似乎也是跟岳跟秦姓差不多,两村子的人是世仇,规定不能通婚。如果非要通婚,强拆都不行,那就只能“家法处置”。
闫至阳听罢,惊讶道:“说实话,你们这村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不开化的,怎么会深信这个?家法处置,难道还能动用私刑?”
花雷叹道:“倒也不是说私刑,而是关去人骨寺庙。”
“啥?人骨寺庙?”我不解地问道。
花雷说道:“对,其实在我们这村子后头有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处寺庙,是人骨头做成的。那地方原本还开放来着,用做旅游‘景点’。但是后来因为太邪性,发生过游客失踪事件,就几乎没人来了。”
“这人骨头寺庙怎么建造起来的?”我问道。
“那东西,清末民国初的玩意。”花雷叹道:“我们两个村子祖上是世仇,经过那场械斗之后,两边村子死伤过半。而那之后,却又爆发了一场瘟疫,黑死病。这东西,据说是连附近的村落都传染了,死去的人成千上万。尸体来不及掩埋,当时两方的村长怕腐烂的尸体引发更严重的瘟疫,便想办法将累累白骨做成寺庙,用来超度亡灵。”
“可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怨气累积在一起,肯定是不能一朝一夕超度完毕,所以那寺庙其实是个鬼屋,如果活人进去,多半就被怨气冲撞,不死也没了大半条命。”花雷说道。
“所以你的女儿花小雅不同意分手,打算跟徐康结婚。但是两方族长不乐意,就将两人丢进那人骨头的寺庙?”闫至阳问道。
“这倒不是。本来我们将小雅留在家里,对方村子将徐康丢进了那人骨头寺庙。小雅想一起去,我们俩不敢让她去,就关着她。”花雷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可第二天一早,徐康果然死在了那寺庙里。但是我女儿小雅也莫名死了,手中握着同心结。”
“你女儿怎么死的?死状是?”闫至阳问道。
“像是被人掐死一样。脖子上留着黑色印记。但是警察说那不是掐痕,不知道是什么痕迹。”花雷说道。
“没有流血么?”我问道。我分明记得那同心结上有血腥气味。
“没有。”花雷说道:“没任何外伤。”
“那同心结哪儿来的?”闫至阳问道。
“唉,那是我女儿小雅跟那个男孩子一起编的同心结。”花雷叹道,抹了抹眼泪:“我看到过,我女儿还为了这个,拿着针勾着线学了半天,还扎破了手。”
我心中恍然。原来这血迹是因为这个来的,被针扎破了手。
“那人骨头的寺庙在哪儿?”闫至阳问道。
花雷于是画了个简单的草图给我们:“就在后头的树林。我其实也感觉那地方跟我女儿的死有关系,但是我白天去过,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人骨头。我也看不出别的问题。你们,你们是不是可以帮忙去看看?价格好商量,价钱我会尽量满足各位。”
老道听罢,笑道:“这地方不错,好啊,咱们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