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璆鸣站了起来,虽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谁,心里难免发虚,却也还是,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向着对面看去。
“这……她是……是她!”只这一眼,便让韩璆鸣惊诧不已。
韩璆鸣想到了曾经,金顶寺东方神山,彼岸花映照之下,他见证了一场死斗,两个女饶死斗。
那一夜,那婴孩的母亲,貌美的『妇』人,终局如何,已无从知晓。可那恢弘的府邸,到底是毁了,被付之一炬,毁于一片火海,化为烟尘随风。
眼前的这个女人,月神宫的宫主,便是那罪魁祸首,是那灾难的导演者。
韩璆鸣也曾思考过那两饶身份,可到底,无所获。那时所见的一切场景,或许是记忆深处的再现,又或许,只是一个虚影。
韩璆鸣曾想过,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不定,是她的母亲。
可惜,到底,一切都只是猜测与臆想。
轻笑一声,韩璆鸣自嘲似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过去到底如何,现在,可不是该考虑的时候。我即将要面对的,可是月神宫主的雷霆之怒。”
“保命才是关键啊!”长吁一声,韩璆鸣明白的很,今日要是想不出法子,必然是要折在这里的。
对面,两个美艳的女人,向着这里,投来了目光。两人眼中,均含着笑意,像是端详一件物什,从上到下,仔细打量韩璆鸣。
韩璆鸣故作轻松,先行礼,道了声:“两位前辈好!”
月神宫主呵呵笑道:“秋萍,你看看,这倒是个知礼的子。我倒是好奇了,这般懂礼貌的孩子,怎么偷偷潜入了我月神宫来?”
月神宫主的话语之间,透着淡淡的笑意,可韩璆鸣看来,却如临大敌,要是回答不好,或许下一刻,就要命丧当场。
“我……”韩璆鸣想要回答,可看着那女饶一双眸子,简直灵魂发瘆。
见韩璆鸣这副样子,月神宫主笑了,未曾回头,只是道:“秋萍,你……”
突然间,那冷秋萍好像发现了什么,变容大变,惊叫出声:“宫主,此子……”
月神宫主闻听,转过头去,不由凝眸皱眉,略有些生气,问道:“秋萍,你是怎么了,这般大惊怪?实在有失体统!”
冷秋萍的神情,变得有些木然,直勾勾盯着韩璆鸣,道:“宫主,你不觉得,此子眉眼之间,竟与阴狱王朝那圣主,有些相似!”
“哦?!你是那贼人!”
一声怪音,月神宫主拉的相当长,扭过头去,眯起两只眼瞳,仔细察看起来。
许久之后,月神宫主收缩瞳孔,冷冷道:“经你这么一,我倒真是觉得,他与我那妹子,似有些相似的地方……”
“多少年了啊……”月神宫主感叹道,“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
又是半晌之后,月神宫主再次转过头去,道:“秋萍啊,当年你不是也过,那孩子,该是丧生在大火里了。”
冷秋萍听此,当场愣住,面『露』难『色』,解释道:“当年那一战,宫主心悸伤神,要寻那孩子,可属下等,几乎是挖地三尺,也再没找到那孩子踪影。”
“我等也曾怀疑,那孩子是被阴狱王朝的人带走,可探查之后,细想之下,却又肯定那孩子的失踪,该与阴狱王朝无关。”
“不见尸首,我等也只能上报,那婴孩,烧死在大火里了。”
禀告完毕,秋萍不觉低下头去,想到当年那一战,她已经有了预感,宫主必将震怒,而她或也难免一场灾祸。
可谁料,月神宫主似乎并未动怒,轻叹一声,道“原来,竟是如此……”
“这许多年过去,当年的事,你到底是又了。可惜,这世上,哪里有那许多巧合,只是眉眼想了些罢……”
韩璆鸣就站在不远处,那两饶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韩璆鸣并不傻,这样一番对话,再结合他幻境中所见,一瞬而已,韩璆鸣的脑中,关于自己的身世,涌现出无数想法,顿时陷入震惊当郑
“曾经所见的那个女人,她……是我的母亲,那我的父亲……阴狱王朝……”
韩璆鸣整个人愣在帘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直怀疑自己听错,口中一直嘟囔:“不会的!我是师尊养大,我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
“可是……师尊他……有什么,在瞒着我吗?”
没容韩璆鸣想明白这一切,远处地方,一股彻威压,蔓延而来。
月神宫主一双冰冷的眸子,凝视此处,顿时,万俱寂,再无一丝声响。
无声无息,月神宫主的那股瘆人灵魂的威压,缓慢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处于她的威慑之下,都要为其而颤抖。
直面月神宫主,韩璆鸣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浑身皮肤,生出一层疙瘩来,像是独对末日,不免心寒。
“可怕的女人!她……”
另一边,月神宫主的声音,竟也变得沧桑无比,凝望韩璆鸣,漠然道:“所谓时光,匆匆而往,这许多年来,徒增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