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第一个有动作的，却是程锦。

她将旁边的车窗给摇下了些许，在车里待了将近三个小时，不由就想呼吸一下外头的空气。

“小冷小姐要是觉得闷，不如出去走一走。”

程锦再看了眼外头。

这会快到中午，阳光有些烈，这可不是散步的好时段。

程锦摇了摇头，“不了”，重新将车窗关好，以免车内的冷气跑掉。

转头看向旁边的白叔。

正巧，白叔也在看她，眼里、面上都带着笑。

程锦垂下眼帘。

第一次主动搭了话，“白叔如何知道我赶时间呢。”

虽然知道程锦这会低着头，她不会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但白叔还是立马转过头，移开视线。

白叔不开口。

程锦也不急。

她转而摸出压缩饼干来，朝他递了递，一人分了一块，便吃了起来。

白叔捏着手中的饼干，不断地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擦。

远处，夏天和季岚两兄妹正在往回走。

白叔想了想便说道：“我对心理学还是有点研究的。”

他这话，是程锦自己的小动作小神情暴露了所想？

程锦再次露出笑容。

笑意却不达眼底。

“白叔，要找理由糊弄我，也得找个好一点的。”

白叔一下子就抿起嘴唇。

外头，夏天和季岚两兄妹越来越靠近。

白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后，猛地摁紧手中的饼干，倏地转向程锦，“你是武良教出来的人吧？”

程锦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

白叔竟然知道武良先生，而且听他的口气，分明就是已经确认的了……既然他知道武良先生，那他肯定也知道，她是追魂阁的人。

程锦将吃完的饼干包装袋仔细地叠好。

“你究竟知道了多少呢？白叔。”

白叔看着程锦一下一下地叠着塑料袋，然后缓缓地看向自己，她的手随着移动放在了腰间，而她的眼神分明是看到猎物一般，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嘶咬他。

白叔不由苦笑。

可这会却不能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

“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来的。相信我，我同你是一边的！”

程锦不置可否。

她仍旧继续问，“你知道些什么？”

外头，夏天和季岚两兄妹的说话声已经隐约听见。

白叔的喉结动了动，目光转回正前方，“我只知道，追魂阁在约尔托瓦捕杀叛徒。”

“至于……我研究过他……”

白叔后一句已经几近不可闻。

同一时间，季岚也拉开了车门，“你们在吃什么？！”

“怎么能背着我们吃东西呢？太过份了吧？！”

夏天刚刚走回驾驶位，便听到季岚的控诉，不由出声问到：“怎么了？”

季岚又将话重说了一遍。

夏天眼尖，观察力也敏锐。

所以，哪怕后排这两人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他还是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