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做的吗?”
“不确定。”
我没追问下去。
从镜子里出来的地方是原来的房间,老大等人已经没了踪迹,只有地上淌着几摊血,证明刚才发生的事。
我出门的时候就没想过带手机,此时天色蒙蒙亮了,我担心留在这估计会被饿死。
“派辆车过来。”
我诧异的盯着刚打完电话的陆礼承,我上下打量他几番后,忍不住问道:“你一直都带了手机?”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承认了。
“等等,那你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打电话叫人过来?!只要我们当时待在房间里不出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当时你好像很想出去。”
“……”
我觉得再跟陆礼承沟通下去已经没有必要,气急败坏的我就着凌乱的地铺坐了下去。
天这时候已经很亮了,却下起了小雨。
雨声滴答滴答的砸在地面上,听得我心情越来越安宁。
“陆礼承。”
“嗯?”
“你知道我孩子到底在哪吗?”
“……”
“你可能不太想知道,所以你就不知道,因为你已经不需要这孩子了嘛,你已经活了,但是他们是无辜的啊,被利用完就甩开,他们现在小并不知道,如果长大了呢,想到自己是因为有利用价值才被生下来,他们会胡思乱想,会伤心的啊。”
伴着飘渺雨声,我断断续续的话说得我自己都快听不懂了。我想强调的想表达的好像都太无力了。
说到底我气的哪里是陆礼承,是我自己的软弱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宝宝。
我还是太废物了啊。
“思思。”
顺着声音抬头,细雨里左征撑着一把黑伞,正朝我走来。
他绕过陆礼承来到我面前,伸手把我拉了起来,再递给我一张手帕,我茫然的接过来,他温柔的说道:“听小区保安说你一夜未归,我带你回去,车上有面包和牛奶,将就吃点,这两天的行程我帮你取消,以后会添多两个人跟着你,走吧。”
我捏着手帕,被左征带出了门,等我走了几步后回头时,陆礼承还站在门口,雨滴太密,我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车上。
“吓坏了吧,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相信我。”左征把手帕接过去,轻拭我的脸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比陆家人来得还快点,牛奶也是热的。”我麻木的抱着温热的牛奶瓶子,想是被算计好的温度。
左征的动作停了停,他笑了:“我一直没否认过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你心思细腻,我找人跟踪你,因为你已经是我手里的王牌,出了任何差错,我会非常心疼,可惜跟踪的时候中途被人给逃走了,然后我马上叫人监视了陆家,所以我过来了。”
我一愣,反复咀嚼左征的话,他是在撇清自己的关系,再把矛头指向陆礼承?所以他极快的出现,我手里的温牛奶都是他故意给我的讯号,引我的怀疑到他身上,他才好说出这番话来?
可是左征这么古怪也不能说明这一切是左征干的,同样陆礼承设局也是得不偿失,我怀疑,是他们两个之外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