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折腾我身心疲惫,头抵在车门框边上好几次快睡过去,下车后左征示意我先别睡,刚好介绍个人给我认识。
我想左征本质上还是剥削主义的资本家,嘴上说得好听,却没打算给我留口气喘息喘息。
等我一回家打开门,激动的直接顺手把门合上了:“小白?!”
此时站在客厅中间眼神迷茫的人不是小白还有谁!
咚咚。
我扭头拉开门,把被我关外面的左征请进来,刚才误会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你是怎么找到小白的?太好了,小白你没事吧。”
我走上前仔细检查小白身体状况,见她没事,半晌后,才舒出心里堵的那口气。
“你能告诉我,我的宝宝,还好吗?”
小白眼睛眯了点,再摇了摇头。
我心咯噔一下,她急着开口道:“我不知道。”
小白说,她从醒来到现在,失去了那天的全部记忆,直到前天,左征才在静安寺边上找到她。
比我想象的要糟糕,但也庆幸没有听到最坏结果,我带小白去房间洗澡更衣,中途我出来的时候,左征正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泡了杯红茶。
“我以为你真的想让我休息几天的呢。”我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左征一眼,哪知道正好被他逮了个正着!
他别有深意的笑道:“我当然会让思思休息,只是我没说不跟思思一起休息。”
……
百般不乐意,但也没办法不接收这个顶头上司的暗示。
前几天我被左征带着参加一个又一个聚会,在圈子里可以说已经造起了名声,最好是趁着这热度,就看左征以什么身份把我正式的推送出去。
演戏?广告?唱歌?主持?
虽然可以各方面发展,可一个新人多少都有个开场的身份,起点不高,更不会一步登天,跑个龙套主持个网络节目,也是可选的路。
恰好是最忙的时候,我放假,左征跟着放假。
一个人的假期倒好打发,能睡个懒觉看会儿电视,在家窝一天就过去了,可现在家里,我,左征,小白三个人在客厅大眼瞪小眼。实在把我憋坏了,我提议出门走走,逛逛商场也行。
三个人出门,逛了会儿街,顺道在外面吃饭,都到晚上了。
左征一路上都很忙,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空闲下来吃饭的时间也用在手机上,我尽量不做声,免得打扰他。
不说话也是今天一天的心情都不好,总觉得身体非常不舒服,说不上来怎么了,心也闹腾腾的慌,闷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估计是自己没休息好,影响精神了。
将近晚上九点,正是商场门口人多的时候,我们准备回家,可刚巧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叫左征和小白在外面等我,我去了二层楼的女厕所。
厕所分两排,一排十来个隔间。外面看冷冷清清的,可每个门都关得推不开,我一个个推到最后一个,门才开了。
我以为没人,正打算一步脚迈进去,直到低下头后,一个摆在一堆衣服面上的脑袋,正仰着头,把眼珠子抬起来,跟我直直的对望着。
他脑袋下的衣服随着他动作颤了颤,又漏出一点他下巴边的手指来。这样一看,他脑袋下方的衣服里是有身体的。
恰好这时候他的嘴角动了动,轻轻的喊了“妈妈”两个字。
小白后来形容我当时的呼喊,撕心裂肺得像陷进绝望里再爬不出来。
我缩在小白怀里,再瞥一眼蹲厕面上立着的脑袋,他脏兮兮的脸上,一副吓坏了的表情。
“干什么呢,有没点公德心,大呼小叫的!还说城里人有素质,我看有个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