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按了两下五楼按钮,没反应。
怎么,电梯坏了?!
我挺着急的,陆礼承也注意到,他按了紧急报警装置,还是没用。
这电梯就停在十三楼,不开门也不下去,直接就把我跟陆礼承困这里头了。
再然后,电梯的灯也刷的一下熄灭了。
“出事了,陆礼承我们要赶紧想办法出去。”我扫了扫电梯四周,确定只有门这个地方好出去点,我又着急的说道:“我们把电梯门掰开,之前我还在大学那会儿,跟朋友一起坐电梯也遇到这情况,好好的坐着电梯,谁知道她直接掰开了电梯门,电梯就出事了,我们试试。”
要说一个女的能打开电梯门,我们也行啊。
陆礼承不假思索的把手指放在门缝处,往两边用力一掰,我也找个空余地方,跟着一起用力。
眼瞧着电梯门打开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仔细一看。这电梯停的地方压根不是十三楼。
而是两个楼层的正中间!
我们面前堵了一堵厚墙,只留了上面一条缝是到楼上的。
也就是说,这电梯没到十三楼就停了?
这缝倒是开的足够,勉强能让一个人爬行出去。
我赶紧冲电梯外喊了两声。
可外面没开灯,只几盏小灯勉强照亮了路面,回想起来,这楼是手术室。半夜也没个人。
我准备跟陆礼承商量着两个人互相帮忙从这么爬出去的时候,视线再往上一看。
那原本没有人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双赤裸的双脚,就这么立在那。
突然一看,把我吓得汗毛竖起,这光着的脚一看就是女人的,怎么有人三更半夜跑这里来了。
我赶紧喊了两声,脚还是一动不动的在那,我又喊了两声,突然感觉到不对,就想着伸手出去摸一摸。
手指刚贴到脚面的时候,我松了口气,是有温度的,应该就是活人了。可这人倒好,站在这一直不动也不说话,是不想帮忙?
或者是听不见?
我试着用手推了推她脚背,结果哪知道手还没怎么用力,那脚突然往一边歪去,直到一只脚完全歪倒在一边,关键另一只脚还立在那。
我突然懵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再看陆礼承,他飞快的伸手去抓另一只脚踝,又轻而易举的举了起来。
没人。只是一双脚在那。
我再硬着头皮去看那双脚的切口,刀口平整,倒下的那只还淌了血在地板上。
这分明是,刚刚被割下来的一样。
这是谁的脚?为什么还送到我们面前来。
脑海里闪现一种可能,我脸皮子麻得发痒。
陆礼承此时已经从洞口爬了出去,眼看着他转身就走,我赶紧喊住他。
“喂,你别冲动,你先带我出去,你就不怕留我在这里出事,就不管我死活了吗!”
在我激将法之下,陆礼承转脸对上我视线,我从他眼底里看到从未有过的愤怒嗜血。
那一刻把我也吓了一跳。好在他顺手把我拉了出去,等我们到五楼原先的病房一看。
房间里其余人都不在了,就婆婆一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睛,像睡着了的样子。
我抓着陆礼承的手,胆颤惊心的跟他走过去,见他手指伸到被子边上,轻轻的撩起一个角,再拉开得更大了点。
直到婆婆的身体完完全全呈现在我们眼前。
我只能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恐惧的情绪宣泄出太多来,鼓着双眼看眼前的一切。
表面看似毫无变化的被子里,红彤彤的浸湿了一大片,扑鼻而来的是厚重温热的血腥味,呛得我眼泪都快跑了出来。
婆婆的右手处,空的。而现在双脚的地方,也空了出来。
刚才在电梯口上见到的脚,是婆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