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怎么忘记这一出了,我有轻舞在手,气势也足了些。
我拿过轻舞,剥下皮袋子,举起轻舞,刀尖向着风歌。
“我都说了,叫你住手。”有了点底气,但心里还是挺憷的。担心陆礼承出事,不得不直面风歌了。
可她的眼神表情,似乎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表露出的轻蔑,又刺痛了我的自尊。
“你还想,再死一次吗?”风歌的声音透着寒霜般的冷,一下子勾起我不愿再直面的回忆。
想到这,我心口痛了一下,那刀疤下的伤口已长好,可那恐惧到现在还激得我不住的颤抖。
我刻意调整呼吸,也冷笑回道:“那你试试看!”
不知道为何,这次再见到风歌,我的情绪大不如以前,仿佛又参杂了更多的感情在里面,非常古怪。
难道是跟我梦回前世过后有关?
风歌也没跟我客气,她突然一抽手,刀口从陆礼承的胸口车出来还带着点血,又快速两步过到我面前来。
跟之前那次一模一样。
伴着旧记忆的恐惧,可我明显能看清风歌的动作,那尖刀还没刺进我心脏里,眼看着小白和陆长安都已经准备好过来护着。
我稍微侧了个身,似乎谁都没想到,表情古怪的看着我。
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我居然能躲过风歌这一刺。
她似乎生气了,举着刀又追来,我立马举着轻舞,奋力想打掉风歌手中的刀,可明明被牛忙忙称做非常厉害的宝贝,却在碰到风歌的刀身后,一点作用也没有。
怎么回事?!
是轻舞在我手里也不管用了吗。
风歌讽刺的轻笑两声,缓缓的又收回了刀。看她这样子,似乎刚才就没准备跟我动真格,只是洗刷我一下,连十成的力气都没用。
而我已经抵抗得非常狼狈了。
看来这轻舞要驾驭真不容易。
“都滚吧。”风歌的视线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又回到陆礼承身上,那刻她眼中委屈的痛楚扫纵即逝。
她向前两步,手掌贴在陆礼承脸颊上,再仰着头,要去亲陆礼承的嘴,却被陆礼承后退一步躲开了。
她表情愣了一下,凄厉的低声道:“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可要还。”
留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风歌扔下短刀走了。我赶紧靠近陆礼承身边,检查他的伤口,好在伤口不算太深,没有生命危险,但也要尽快处理。
我正准备拉他下楼,陆礼承却拽住了我的手,又把我推向一边。
眼神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记呆农扛。
“你先下去。”
他赶我走,打算一个人留在这吗?
小白过来扯了扯我衣服,凑到我耳边说婆婆好像醒了。我只好不情愿的抱着陆长安下去,留陆礼承一个人在天台上。
到楼道口的时候,小白才说,婆婆醒了之后,情绪非常不稳定,暴躁的赶跑了好几个护士。
她在病房里大哭大叫的,医生都拿她没办法。
“我下去看看。”
说实话,婆婆这边我挺头疼的。我跟她之间一早就互不待见,现在她这样了我也不能不管。
还没到房间门口,就听到婆婆嘶吼的声音,我叫小白抱住陆长安,我先过去,等我走到病房门口后,婆婆猩红的眼睛看见了我,她随手一抓旁边的东西,就往我脸上砸过来。
只见突然伸出一双手挡掉那飞砸过来的水杯,我被一个力道拉扯往后,只见左征黑着脸,对着婆婆阴笑,不温不火道:“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是怕再被人拧断最后的手,就安安静静的,别再惹出事端。”
我听左征这话说得要多露骨有多露骨,换做是我听了肯定崩溃,再看婆婆脸上阴晴不定的,就跟要爆发了一样。
我担心的把左征也推了出去,拉上病房的门,叮嘱他再别这么说了。
左征视线停在我额头上,只说到:“她差点伤到了你,就当是赔偿利息了。”
我倒吸口凉气,那这赔偿利息,可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