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鱼!”
仔细一看,这鱼的样子极为普通常见,可光露出来的脑袋就比正常鱼要大上几十倍。
这么一想我瞬间反应过来。
不是地方变大了,是我变小了!
这发现让我震惊没多久,这鱼扑腾着就要往岸上钻,“我”忙不迭的拖着湿漉漉的衣服往更里面走。
每走一步都带着点潮湿的阴风。刮进湿透的衣服冻得我手脚发麻,“我”索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一件贴身的在身上。
“既然都进来了,去接下豆豆吧,行吗?”我捕捉不到前世现在的情绪,非常平静。一点不像她会有的样子。
“你告诉我,这怎么回事。”
“我”说话的腔调很冷,一副隐怒快要彻底爆发的状态。
我知道前世已经彻底怀疑我了,可我还是不能在这种状态下告诉她关于小白鸡的事,只说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回去了。”前世作势就要往岸边走。
我赶紧拦下她道:“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猜可能跟我消失的时间有关系,或许我的意志,可以在短时间内收回主权?”
话音刚落,前世勃然大怒:“胡扯!这占体不是一两天的事,怎么可能让你意志有胡来可能?你当着是儿戏?”
前世越说这话。我心里越没谱。看来她占我身体,在她了解到的方面而言,我是不可能有抵抗可能的。
我无奈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该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或许是一些别的我们都不知道的变故。”
“最好是这样。”
不知道前世到底信没信我,“我”视线往岸边一扫,那庞大身躯的鱼竟然不止一个,好像是嗅到食物的饿者,四五只扑腾在唯一的出口上。
暂时从这里出不去了,“我”转身往里走,视线在墙壁上来回扫动,看来是想找新的出口。
“妈妈--”
我听得心都软了。刚想张嘴再劝,从头顶上盖下来的声音比在外面要空洞清晰好几倍。仿佛豆豆就俯在我头顶上方。对着我说话一样。
我很想抬头往上看。可前世似乎故意想气我,视线依然平视前方,想找到出口。
在这时候,豆豆的声音不断在头顶上盘旋,听在我心里是刺痛的心疼。而对前世而言……
她转了一圈没发现出口,加上心里堆积的烦,一并彻底爆发出来。
“我”猛地抬头,正准备爆发时,只见眼前画面突然让我心头一紧,我定睛一看。
头顶上方,正发出痛苦声音的。不是豆豆,也不是人类,是蛇。
一条通体碧青的蛇盘旋在我头顶上方,仔细一看,它身上捆着足有七根黑铁链条,把他压制在那个位置。
它脑袋垂直往下,眼睛大睁着,露出哀楚的情绪,大裂的嘴巴里时不时钻出通红的蛇信子在空中发颤,发出震动的声响。
此时青蛇与我四目相对,一声绵软无措的“妈妈”又再次回荡在石柱里。
他就是豆豆!
这一点我深信不疑。看到这画面,我除了难过心酸外,再没一点害怕。
可“我”脸上毫无顾忌的露出鄙夷嫌弃的表情,甚至倒退几步。这一举动,印在蛇眸里,那般清楚。
“妈妈嫌弃豆豆?”
“不,不是这样的,豆豆,这不是妈妈,妈妈怎么可能嫌弃豆豆,豆豆是妈妈的好孩子。”
我一遍一遍的反复解释哭诉,可半个字进不到豆豆的耳朵里。
“我”此时却捧腹大笑着,声音尖锐刺耳。
“哈哈,你也害怕被嫌弃?你个小孽种酿出了多大祸害知道吗!你要是害得我儿子出了半点事,我要你生不如死!”
不,不是这样的。
蛇眼瞬间赤红,像快滴出血来,青蛇那种绝望的痛楚样,像拿刀割在我心上一样。
“分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祸害,你怎么不自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