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认真反省了一下,决定不提对方坑了自己的事情,“噢,上错模式了嘛,我昨晚才跟你的好弟弟吵了一架,怒气值并没有完全降下去。”
很萧所长计较太多也没意思,再说凌央这条命还是人家帮着捡回来的,捡了两次呢。
“你长大了,知道善变了。”萧寂叹了口气,看着居然有点委屈。
他委屈什么?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让萧所长感到委屈?
“萧灭灭不在我先走了。”凌央站了起来,选择主动避开这个笑面罗刹。
“坐。”萧寂头也不抬地发话,他估计有点强迫症,把自己带来的盒子规规整整地重新封好,对准了桌角推到一边。
“你说坐就坐啊,好歹加个请吧?”凌央站在原地不动,其实她并没有急着要去哪里,反正自己现在是个停职的状态。
“请。”萧寂抬起眼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凌央原本坐着的地方跟萧寂所坐之处并不是一块的,但对方现在的意思是让她挪近一些,“干什么?”
萧寂又叹口气,颇为无奈的解释,“给你看看眼睛。”
他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讲话也密不透风,说出来的都是想让你知道的,所以凌央还真没在萧寂的脸上读到过这种大概能称得上失望的神情。
“噢,好啊。”那倒是必须坐过去了,凌央顺手摸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壶,有水,只不过是凉的。
萧寂抱起手来凑近了些,看着凌央的脸不发一语,而对方大概是不想跟自己对视,眼睛越转越往上去,他只能开口抱怨,“别翻。”
“那我想起来有事情要问你。”可互相盯着不说话实在是太奇怪了,凌央忍不住打岔。
“这几天有什么感觉?”萧寂没有接话,另起一项。
“眼睛吗?不痛不痒......啊也不能说不疼,但应该是属于没休息好的那种劳损痛。”凌央在皇陵里没少揉眼睛,留下点炎症也是正常的。
“劳损痛......”萧寂挑了挑眉毛不予置评,“人呢,没出问题吧?”
“你这么问要我怎么回答呢我的叔。”凌央撇撇嘴。
“我是问,黄亚尔还跑出来吗?”萧寂又推了推眼镜。
凌央愣了一下,这事怎么他也知道了?明明自己跟萧寂坦白的时候,黄亚尔能取代自己的事情,连她本人都不知道。
姓萧的好像就只有萧络目睹过这回事吧,而小徒弟并不是一个嘴碎的人。
“我猜的,看来是猜中了。”萧寂见凌央完全陷入了懵圈状态,好意解释了一下,又接着说,“所以我之前做的判断,应该也没错吧。”
萧寂前两天对她的转变做过猜测,但事发突然,又没别的例子可以参考,说得准不准,还没法下定论。
她从不曾有过问题到一只眼睛出现转变,再到现在两只眼睛都变了颜色却保持了人格,其中经历过的大事只有一项,那就是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