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闻言挑眉,没想到赌坊的事情给他带来了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就是如此也没来找她算账,看来这酸书生还挺有担当啊。
她眯了眯眼睛,指了指里头:“来闹的是谁家的妇人啊?”
“老钱家的,就是经常同苏家老二一起出去卖菜的那个老钱……唉,我真是多余说这么一句,你们这小姑娘的哪里听说过他们啊!”
“他们两口子日子过得也挺不容易的,老钱快五十的人了,娶了这媳妇以后突然老来得子,把他喜得不行,干活更卖力气,对这夫人也是宠的很,要是让他知道了怕是要气疯了!”
婆子在一旁咋舌连连唏嘘,顾萌萌眯起了眼睛,看着孩子脸上的伤眯起了眼睛。
沉吟半晌,顾萌萌拨开人群走了进去:“钱夫人就这么给夫子定罪不太好吧。”
“你怎么在这里?”闫宇看见她,面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看她笑眯眯的,闫宇眉头紧皱,心中疑惑自己这个落魄样子难不成都被她看在了眼里?那未免太丢人了!
思及至此,他冷哼,沉着眸子:“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这不欢迎你,赶紧离开!”
“闫夫子,你们这种酸书生啊,总这么口是心非的。”她捂着嘴娇笑道,而后看向周遭的人,“方才我听说村里人因为他进了赌坊就怀疑起了夫子的品性,那我定要过来说道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事啊!”
她神情一肃:“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日我爹将我卖到了赌坊,若不是夫子出面,我定当场命丧黄泉!”
“你们说他嘴毒,说他喜怒无常,说他长得丑,我都认同!”
闫宇顿时老脸一黑,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但是,你们若是怀疑夫子的品性,这我绝不认同!”
铿锵有力的话听的在场人都一愣一愣的,钱夫人面上一白,将孩子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昂着脖子瞪着眼睛泼辣道:“我管你夫子什么品性!他在学堂被打成这样我定要学堂给我一个交代!”
闫宇沉声:“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学堂夫子秉性端正,心胸宽广,绝不可能有如此之人伤害任何孩子!”
钱夫人听到这话脸都要气歪了,她指着儿子的脸:“你口口声声说没有!那我儿子脸你怎么解释?来学堂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回去就成了这样?不是你在你学堂受的伤还能是在哪儿?”
她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抱着自己儿子直哭:“西凉是重文不差,你们这些夫子的地位是比我们老百姓高,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闫宇:“我说了,成文学堂,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行了别说了。”顾萌萌可听不了这穷酸书生一遍遍的复述,直接打断,转头看向钱夫人,“你口口声声说伤是在学堂弄得,你可有证据?”
钱夫人一愣,痛心疾首:“我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同我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