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识海多了一股气息，即墨晗面色一冷。

惊讶于这人的灵识强度，陌悠悠道：“本尊并无恶意。只是不忍小女娃就此毁了。”

“什么意思？”

“罗刹鬼泽，每一次出世，必有人受困于心魔，从此疯魔。”陌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就直奔中心，“本尊将她双眼所见与你贯通，她日后的心魔，你小子多费心。还有，这算是报酬。”

陌生的声音落下，即墨晗只感觉自己脑海中多了一些信息，但最让他在意的还是脑海中出现的画面。

“钰彤小姐，明日课堂上再见喽！”

“谢谢钰彤小姐今日的果子。明天见啊！”很大的院子里，一群六七岁的孩子对女孩挥手，算是告别。

“嗯，明天见。”女孩三四岁的模样，笑得灿烂，而后被侍女打扮的人接走。

只是没走几步，女孩脚步一顿，对侍女挥了挥手，往回跑去，“明依，我忘拿东西了，你在这里等我。”

还没走进院子，就听到了刚刚那群孩子的吵闹声，“沈洁，给我们一个嘛！”

“想要梦果？自己去找那小怪物啊！”

“梦果这么珍贵，就是沈钰彤也不会有太多吧。你这不是成心为难我们吗？”

有人附和着，“就是！沈洁，信不信我们告诉小怪物，你昨天干的好事？也不知道是谁把小怪物的课本撕……”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们吧。明天她来的时候跟她提一提，她后天肯定会带给你们的。就那个小怪物，生来就能言，三岁上七岁的学堂。可是吧，就是个傻子！真以为会和我们成好朋友？”

“你确定？她……”

女孩后退一步，脸上的笑容消失，默默离开。

……

“干娘，那我去了。”女孩笑着离开院子，走向不远处的集市，此刻的她比之前大了许多，六七岁的模样。

“去吧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

只是女孩走出没多远，就拐了个弯儿，绕回来自家院子后面，动作利落的翻墙。

“孩子他娘，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这丫头也给了我们不少好处。”

“好处是不少。可你想想，做那李家的童养媳，又有那点不好了？李家，可是镇上唯二的筑基修士。再者，我们还真养她一辈子不成？到时候嫁出去，还得添嫁妆。”

“可那小子是傻的不说，还――我们总得问……”

“问什么问？那丫头主意多着呢，又没吃过苦头，肯定不同意！谁让她那么水灵？养了她这么久，还不能……”

女孩无声后退，嘴边依旧挂着笑，只是多了些凉意。

画面一转，夜色正浓，眼前却有火光冲天，隐隐有求救声传入耳中，女孩坐在树下笑着，一手摸着心口。

“我的好哥哥，你看到了吗？所有抛弃我的，我都不会放过呐。毕竟我是灾星，是祸害。不伤天害理，那岂不是天理难容了？”女孩低语着，小脸上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凄凉。

……

阴暗的房间里，三四岁的小女孩被关在一个很小的箱子里，四肢蜷缩，只露出了一颗小脑袋，看着不远处的人，目光却很平静。

“小可爱不愧是倾天覆的策划人啊。都被关了三天，还是这副样子。”对于这个总是想着逃跑，还差点成功的女孩，他实在是喜欢得紧。

毕竟别的孩子到了这箱子里，不出半天就哭了。

“你是谁？”女孩声音沙哑，她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

“小可爱问我啊。还没自我介绍，我是缪风。”那人弯腰，脸缓缓靠近女孩，“我将带你走进真正的噩梦。”

“我不怕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