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里头有几味药,他确实不认识。
“丫头,你若与老夫说说这药方的作用,这里头只要铺里有的药材,老夫都给你拣了,还不收你钱,如何?”李老看得心痒痒的,恨不得立马看到完全的药方。
余夏儿说道:“现在不能告诉你,等药都齐了,东西做出来以后,再与你说。”
李老又问:“丫头可是懂医?”
余夏儿神色淡淡:“勉强懂点。”
李老点了点头,却不知这‘勉强懂点’大有水分,以至于后来差点跌了眼珠子。
“反正这药方里的药,你一时半会也凑不齐。不如你先把药方放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把缺的药凑齐,再来取药?”李老还是不放心,决定先研究一下。
余夏儿不太乐意的,可谁让这县城里就他们李氏医錧里的药比较齐全,很多药别的药铺怕是没有,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好在药方只写了一半,还差一半没写下来。
“行吧,这个药方就先留着,不过前面四个药方的药,必须给我拣好,最好就……”余夏儿正说着话,余光瞥见横格上的一针包,露出一小截金色,立马就眼睛一亮。
好东西啊!
李老没察觉到她的眼神,闻言松一口气,没好气地对还在瞪眼睛的药童说道:“还愣着干啥,赶紧把药拣了。”
药童一脸不服气,却不敢违背自家师父,只是气呼呼的拣了起来。
余夏儿忽地开口:“李老先生,前面四个药方你想要吗?”
李老心中一动,那四个药方他确实想研究一下,觉得是个好东西。
“你要卖?”李老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卖。”余夏儿抬手指了指横格,“把那包针送我,四个药方你都拿去。”
李老扭头一瞅,立马把针包拿起来……藏到底下最隐秘,又靠他最近的地方,锁上。
“师门镇门之宝,不送!”李老爬起来的时候,随手拿出来一包银针丢过去,“新打的银针,本来是要给小药童用的,你若想要,十两银子。”
余夏儿有看了药童一会儿,发现这药童虽然气得很,却是个很负责的,竟一次药都没有拿错。
不过听说属于自己的银针要送人了,小药童立马扭头瞪了过来,不满地喊道:“师父,那针我还摸都没摸一下呢。”
李老往他跟前一推:“喏,赶紧摸,摸完了为师好卖掉。”
小药童:……
摸个屁,越摸越难受!
气得小药童又瞪余夏儿一眼,这才转过身去继续抓药,牙齿咬得咯咯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用牙在抓药。
余夏儿盯着李老藏针的地方看了看,不仅是十分坚固的金属柜子,还挂了好几把锁,一看就知道里头藏了宝贝。
不就一套金针么?用得着这样么?
余夏儿撇了撇嘴,把银针收了起来,随口说了句:“药方你随便留一张,钱就不给你了。”
李老:……
这丫头怕是没钱吧?
不过用一副银针以及几副药钱,换一个好药方,也是值得,便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余夏儿正无聊着,忽然感觉不对,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发现韦氏在那里‘吧嗒’掉眼泪,刚觉得不对劲,是她眼泪滴落地上的声音,让她给听着了。
“你哭啥?”余夏儿伸指戳了她一下。
“怎么办,娘还想给你生个弟弟,却没法子生了。”难不成真要过继二叔家的孩子?
可那三个小子,她一个都看不上。
都是白眼狼,谁养谁倒霉。
余夏儿在心头无语地想,这是家里有皇位,还是家里有矿要继承,非得生个儿子,好像她不会给她养老似的。
“逍遥自在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生个小子来受累?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带大,长大了要花钱给娶媳妇,娶了媳妇又得一把屎一把尿带孙子,一个不好还得挨骂,贱的吗?”余夏儿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