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又嘀咕道:“要不是她个子瘦小,我看着就以为是哪个小毛贼饿极了才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就心生怜悯手下留情了。换作是个高大点的,看我不往他脑袋上砸才怪呢。”
司父:……
彻底没了话。
自个儿子自个清楚,那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没把人打死,也真真是手下留情了。
“你眼瞎吗?那么大个人站你跟前,你看不清楚,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赵琴一看司父被堵住了,立马不干了。
司父一想,确实啊,挨那么近应该认得出来。
司昭翻了个白眼:“你当今儿个是十五月亮很圆呢?你抬头瞅瞅,这会月亮被云挡着呢,能看清个啥?就算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可你吹了灯试试,看离你一臂远你能认出个啥来。”
说着立马吹了灯,司家几人立马眼前一黑,还是伸手不见五指那种黑。
只是还不等他们习惯眼前的黑暗,司昭又把灯给点上了。
“怎么样,刚才你们都看见啥了?”
司昭很是生气地说道:“再说了,谁知道她是怎么个回事。要不是个贼就早点吭声啊,长了嘴巴不知道吭声的吗?都快打完了才喊,似不似傻,似不似傻?”
老司家人:……
左邻右舍:……
虽不待见二流子,但二流子说得确实有道理啊,你不是个贼你干啥不吭声?
这年头日子过得不好,谁家逮了贼不是往死里揍的?都把你当贼了,还能手下留情?
可怜的姑娘,真傻。
赵琴先是噎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都让你给打懵了,咋喊?”
左邻右舍:……
有道理啊!
二流子啥人啊,都动手了,还能手下留情?肯定是打懵了。
这么一想,所有人都缩了脖子。
二流子果然不好惹,以后见着了,还是躲远一些吧。
而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司兰的龙凤胎哥哥司瑞,躲在门边那里无比惊恐地看着司昭,连吭声不敢吭一声。
他晚上多喝了点水,刚被尿憋醒了。可他实在是太困,又懒得起来,就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实在憋不住才起的。
不想他刚把门打开,就看到对门打了起来。
那二流子披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着就像个鬼,手里拿着板凳子,一下又一下地往一个人身上打。
他当即就吓尿了,以为遇到了鬼在杀人。
他很想要张口大喊,可喉咙就跟被掐住了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虽说后来已经弄清楚那不是鬼,而是二流子跟他胞妹,可司瑞还是被吓到了。
以前他就觉得这二流子不好惹,可是会打人的,可打人打得这么狠的,还是头一次见。
那一瞬间,他头发都炸了。
司瑞觉得自己还能活到这么大没被打死,都是一种运气,以后可不敢闲着没事就去惹这二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