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了。”言笑一边叹气,一边拍了拍他的肩,无奈地摇摇头。
得知不能骑马,只能靠着两条腿来走,程二更加不满了。
看向言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公子,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六百多里路,不是三十里,更不是三里。靠着两条腿,要走到什么时候?”
言笑只是叹气,并未解释,其余几人很是沉默,也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意思。
“你给我下来,让公子坐上去。”程二有气没地方撒,便全冲余夏儿去。
“想都别想!”
余夏儿躺在自制的小驴车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已经不戴头套了,只是露出来的脸是真黑。
这种黑仿佛深入皮肤,怎么洗也洗不掉那种。
丑得让人无法直视,多看一眼都辣眼睛,要吃不下饭的那种。
对上这么一个丑东西,就算对方是个姑娘,他们也谁都生不出半点怜惜。
被拒绝的程二,更是暴躁得直接拔了刀,冲动之下竟要砍人。
“程二,莫要惹事。”言笑皱起了眉头,冲程二冷喝了一声,“小鱼还小,又是个姑娘,又是她自己的驴,该让她自己坐。”
被言笑一全不赞同及严肃地看着,程二再多的不满,也只得按压下去,将刀放了回去。
不过还是瞪了余夏儿一眼,眼中闪过杀意。
余夏儿挑眉,冲他扮了个鬼脸。
连着余夏儿一起,一行总共八个人,驴车是余夏儿自己制作出来的,车身不到一米宽,半米多高,一米多长。
说是驴车,不如说是一个带轮子的箱子。
里头自然是装了东西,不过究竟装了什么,只有余夏儿与言笑,还有沈青三人才知道。
只能从轮胎的压痕看出来,东西分量并不轻,大概有五百多斤重。
一行八人赶了一天的路,直到大半夜,才找了个地方歇脚。
夜里程二想让言笑到驴车上休息,又被余夏儿拒绝了,气得程二又拔了刀。
结果又让言笑拦了下来,仍表示余夏儿是个姑娘,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好跟人家姑娘抢。
程二气得要死:“她哪里像个姑娘了?”
“对啊,我不像,你像!”
余夏儿一边吃着螃蟹,一边笑话程二,可把程二给气草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程二的眼刀子都不知把余夏儿捅出多少个窟窿来。
次日一早,一行八人吃过干粮后继续出发。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却突然变了个道,并且这道不像有人走过的样子。
众人都懵了,难不成除了官道以外,还有别的道可走?
唯有言笑与沈青早有猜测,没有太过意外。
程二的刀又拔了出来,用无比警惕又怀疑的眼是看着余夏儿,对言笑说道:
“公子,不能听她的,她很有可能跟土匪是一伙的。”
言笑手中的扇子使劲地扇着,很是急促,看得出来他很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