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后悔也没用,成祥又累又疼,最终还是含泪睡了过去。
成祥以为自己的伤要好多天才好,结果第二天一早醒来,他觉得自己胸口不那么疼了。
绳子解开后,又动了动胳膊腿,也好了许多。
“昨天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感觉挺管用的。”成祥眼睛都亮了。
“值一万两银子的药。”余夏儿道。
成祥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此好药定然不便宜,大概确实值一万两银子。
所以讲对方要他十万只糖橘,不是故意为难他。
余夏儿牵着马走,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停了下来,摸了摸肚子,然后走了进去。
“老板,来两碗混沌,要大碗的素馄饨。”说着摸了摸大宝,将马绳绑它自己身上,而不是一旁的拴马桩上。
成祥愣了下,说道:“姑娘,你是不是把绳子绑错地方了?”
余夏儿问:“你想我绑你身上?”
成祥:……
余夏儿没再看他,而是拉开一个凳子坐了上去,然后就等着了。
摊子老板打量了余夏儿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去煮馄饨去了。
没过多会,两碗脸盆大的馄饨,放在二人面前。
“一碗五两银子,两碗十两,给钱。”摊子老板一脚踩在凳子上,手柱着托盘,冷冷地看着余夏儿。
余夏儿没说什么,直接拿出来十两银子。
摊子老板拿了银子,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又瞥了成祥一眼,转身又走了。
成祥:……
为知为何,感觉毛毛的。
还有……这馄饨为什么这么贵?在他们那里,这一盆混沌,就……值五十文吧?毕竟量大了点。
在这里却要收五两银子,换成铜板都一大盆了。
可成祥不敢吭声,昨天他就是买个肉夹馍吃,嫌里头的肉酸,结果就被一群凶汉围了起来。
他当时吓坏了,赶紧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结果被打得更惨。
吃进去的那一口肉夹馍被打吐出来不说,钱也全被扒光了。
要不是遇到余夏儿,他说不准要死。
“黑姑娘,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人挺怪的?”成祥吃着馄饨,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被昨天的肉夹馍吓出后遗症来。
“我很黑吗?”余夏儿一脸阴恻恻。
成祥心想:可能比黑锅底白一点。
“不黑,一点都不黑。”成祥求生欲很强地说道。
余夏儿嗤了一声,说道:“我姓余,不姓黑,下次再叫错,牙一颗颗全给你敲碎了。”
成祥:!!!
爹,儿子知错了,想回家!
“是,鱼姐!”成祥使劲点头,差点脑袋都扎盆里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大一盆馄饨,他好像吃不下啊。
刚这么想着,就看到余夏儿那盆馄饨已经吃了一大半,现在还在不停地吃着,吃得特别的香,一点都不勉强。
成祥:……
好吧,他尽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