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以泽缩了缩脖子,刚被那么多人打,他都没有这么害怕的。
可对上余夏儿,却莫明感到害怕。
“我父亲不是我亲生父亲,我连我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娘说是我父亲随便找了个人来应付她,才生下来的我。他们都说我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沈以泽低头擦着眼泪。
对他来说,这几日经历的事情,犹如从天堂落到了地狱。
眼前一片黑暗,无望。
“你若想知道你父亲是谁,为何不回去问你爹?我记得你爹他们一直在找你。”余夏儿说道。
“我不敢回去。”少年很是痛苦,又纠结。
“敢在大街上让人打,承受他人的辱骂,颜面尽失,却不敢回家去问个究竟?”余夏儿挑了挑眉,“你父亲白养你了不成?”
沈以泽:……
这话说得他无法反驳。
可他就是不敢回去,如果沈澜不是他爹,他以何种颜面回去?
好吧,他已经没颜面可言了。
所以说,他是没脸回去。
余夏儿直接把人带进了宫里,然后让人去通知沈澜,让对方来她这里接人。
全程没有背着沈以泽,都是当着沈以泽面做的。
沈以泽直瞪眼,都顾不上难受了,只想跳脚。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皇宫里住?”沈以泽瞪着余夏儿,这个长得比他还高的姑娘。
余夏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是你姑奶奶!”
沈以泽:……
我还是你姑爷爷呢!
可被余夏儿两眼一瞪,他立马就怂了。
虽说这姑娘人长得很好看,他也到了春心眠动的时候,可他真不喜欢比较高的姑娘。
长得再好看,他也喜欢不来。
余夏儿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又抬头看天,指着由远而近的黑点,对沈以泽说道:“看那,看到了没有?就是那只鸟。”
沈以泽抬头看到,一脸艳羡:“真羡慕鸟儿,长了翅膀,想飞多高就多高,想去多远就去……”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余夏儿拿出来一个弹弓,‘咻’地一下打出个石子。
然后那只鸟就‘吧叽’一声,落到地上。
沈以泽:……
余夏儿面无表情地将鸟捡了起来,还挺肥的,有两三斤重呢,当着沈以泽的面就扒皮烤了起来。
烤熟了以后,还分他一只鸟腿。
余夏儿一边吃,一边问他:“你感觉出什么来了吗?”
沈以泽试探道:“这鸟肉有点柴,不太好吃?”
余夏儿:……
你爹果然没把你教好!
“蠢!”
余夏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在教你道理,作为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首先要想的是怎么强大自身,而不是去计较自己的出身。否则就是给你翅膀,让你飞得再高,也有可能会跟这只鸟一样,被我打下来吃掉。”
沈以泽:“……”
余夏儿又说道:“一个人出身的高低贵贱,不代表他以后的成就。何况你明明就有很高的起点,比大多数人都要好许多,你为何还要自暴自弃,像个白痴智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