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
怎么肥事?
吓得余夏儿哪里还有心思吃龙髓丹,赶紧给他把脉。
“完犊子了,叫你不要燃烧真元,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修为尽失不说,根基也毁了!结果还是没逃了,你说你亏不亏,尴尬不尴尬?”
余夏儿皱起了眉头,连忙将手贴在他的胸口上,将龙髓丹的那股力气抽出来。
这有些难,余夏儿费了不少功夫。
那股力量刚离开,司昭就睁开了眼睛,无比虚弱地说道:“虽没逃了,但找到了棺椁来躲,不是吗?”
余夏儿翻出药瓶来,打算再给他吃一颗疗伤药,结果倒了好几下也没把药倒出来。
未免沉默。
来崇安前,她瓶里装了十五颗药。
才几天的时间,这药就全没了?
她好像才吃一颗,别的都是司昭吃的。
余夏儿眼神复杂地看着司昭,本来人好好的,她若不塞他吃下那一颗龙髓丹,他就不会经脉尽断,再次受到重创。
给他药之前,她应该先给他把脉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可能真的要死了,这棺椁怕是真要用来葬你了。”余夏儿眼神复杂,心里头很是难受。
“没关系,你活着就行。”司昭才说完又吐了一口血,脸色更加苍白。
他对自己的情况很是了解,就算没有那一颗龙髓丹,也活不了多久。
那颗龙髓丹,只是加快了速度而已。
不过他并没有后悔燃烧了真元,如此结实的棺椁很难得,若是没有它,他们此刻还不知会如何。
想想这海浪的巨大,大概是活不成的。
余夏儿抬袖给他擦了擦嘴角,可她发现血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净。
“你好好活着,回去以后咱们俩就成亲。”余夏儿亲了亲他的眉心,很是认真地说道。
“好。”
司昭艰难地说完一个字,又开始吐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余夏儿心里好难受,这是她作为一个医者,正式行医后犯下的第一个错。
她害死人了,而这个人是她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怎么办?
她空有一身的医术,却救不了他。
眼泪不经意间滑落,滴在司昭的脸上。
司昭艰难地抬起手来,给她擦眼泪,他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眼神无声地安慰她。
别哭。
看她哭,他挺难受的。
从认识她到现在,已经有四年多了,他从未见过她流泪。
余夏儿抬手抹了脸一把,看着手中的湿润,怔了怔:“我流眼泪了?”
不记得多久没流泪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泪腺好像被摘除了一样,她就连犯困,打哈欠都不会眼角湿润的。
现在竟然掉眼泪了?
忽然棺椁轻了一下,猛地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