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家的听到身孕二字,脸上表情就有些变化,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别人有没有身孕跟自己又没关系,操的哪门子心。
“是药对孩子终归不好,我这里有个土方子,虽然效果没有那么快,不过还是能缓解一二。我先去准备东西,姑娘先等会。”
走出房间罗仁家的脚步一顿,她是不是应该叫那位姑娘夫人,又摇了摇头,还是叫姑娘吧!就当不知道。
田欣躺了没一会,那妇人便回来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个碟子。把托盘放在桌上,端出小一些的碟子。走到床前对田欣道:“姑娘放在鼻端闻一闻,这姜片闻了要好受些。”
田欣拈起一片闻了闻,果然感觉好受了些许。见田欣拈了一片,罗仁家的便折回桌旁放下手中的碟子,便端起另外大一些的碟子。上面放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一看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接着端到田欣面前:“这是我自己淹制的一些青梅,看着不怎么好看,吃起来酸甜可口,能缓解一二。”
田欣拿了颗放嘴里,果然如这妇人所说,酸甜可口。
见田欣吃着还顺口,道:“姑娘先吃着,若没了我在给你送来。”边说边把手里的碟子放在田欣边上:“姑娘没事那我先走了。”
田欣闻言道了声谢,罗仁家的一愣,便连忙摆手:“姑娘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便退了出去;
田欣闻一闻姜片,又吃两颗梅子。果然晕乎乎的脑袋好了不少,连胃里的恶心感也少了很多。
今天一下午田欣都躺在床上,实在是不想起来。
到了晚上,天黑没多会,晚饭就送来了。依旧是白天的那位妇人,把饭菜摆好也就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也是她们最忙的时候,像田欣这样算好伺候的了,有些客人对吃食挑三捡四,又舍不得多花钱,就拿她们出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罗仁家夫妻两人在这条船上好些年了,船上条件太艰苦,好些人待的时间都不长,熬不过就不干了。年轻时两人也有个儿子,可那年闹饥荒,在逃荒路上生了病就这样去了,之后就再没怀上,两人也死了心。后来找到了这份工作,就这样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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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田欣早早就起了床。昨天可能是第一次做船有些不适应,又或许是那妇人的方法管用。站在甲板上穿着凉风,身上一阵轻松,昨天那难受劲睡了一觉就好了。
难得心情不错,田欣就在船上逛了逛。其实也没啥好逛的,船就这么大,另一边住的大多都是男子。也就在甲板上来回走走,顺便看看早上的日出。
只是旁边不远处,几个人在那吵吵嚷嚷的,生生破坏了这份景致。
田欣本不爱热闹,也没有那好奇心。不过远远的好像看见给她送吃食的妇人,便抬脚走了过去。
走的近了,只见那妇人脸上五根手指印,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折皱,胸前湿了一大片,全然没有昨日那干净整洁的样。就那么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
边上昨天那个小妾还在那里不依不饶。
“我们坐船那是付了银子的,不就是让她早上送点汤来,还跟我提银子。我坐船难道没付钱,还有你看看她送的是什么汤,难喝得要死,还好意思要银子!”
余曼看着边上那名管事,一个劲的在那大呼小叫。口水都差点喷到那管事脸上,活脱脱一泼妇样。
边上的一名小丫环紧紧扶着余曼一只胳膊,主子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出什么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