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把水管的做法跟程叔详细的讲了一遍,不光程鲁,就连边上干活的几人也听的一愣一愣,他们还真没有想到,竹子还能这么做,这么用,几人心里都在想,不愧是从离都来的,这见识就是跟他们不一样。
等田欣讲完,程鲁也知道他哪里出了问题,原来是底下那水管没做好,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田欣,那脑子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盖了这么些年的房子,都没有想到。
田欣见程叔听明白也就回了竹屋,手轻轻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心里无比的满足,现在孩子都有四个多月,在过五个月孩子也该生了,到时候这世上,她就不在是一个人,其实这么多年过来,田欣总觉得有些孤独,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现在有了孩子的陪伴,心里被填得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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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湛顺利回到离都,第二天就去了田侍郎府,虽说他是皇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去大臣府上似有不妥之处,但田侍郎是他亲舅舅,就少了这些个忌讳。
田侍郎这会正在厅中喝茶,听下人来禀二皇子来了也不意外,让把人请到花园的凉亭里,自己也起身往花园走去。
宁湛远远的就见到舅舅站在那座八角凉亭,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前面那一池的荷花出神,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那个身影,两年多没见,舅舅好像清瘦了不少,心里叹息一声走上前去。
“舅舅。”
听到这一声舅舅,田云智转过身来,先行了一礼。
“参见二皇子殿下,”
“免礼,舅舅两年不见,好像憔悴了不少?”
“多谢二皇子关心,臣无妨,倒是二皇子这两年,过得可好?”
两人来到石桌前坐下,一着粉色衣裙的丫环,手中端着一托盘,给两人上了茶点后,轻俯了一礼就退了下去。
阿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试过之后对着二皇子轻点了下头,人又退到主子身后站定。
这一幅场景,坐着的两人都见怪不怪。
宁湛端起杯盏轻饮了一口,“我还行,舅舅,外祖母身子近来可好?”
提到自己的老母亲,田云智神情淡了不少,微叹一声:“你祖母还是老样子,前些时候去了云禅寺,说要住几天,可能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宁湛听完,心情也不是很好,自从母妃去世后,祖母就落了心病,这些年断断续续看了好些太医,都没什么起色,何况去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
“舅舅无需担心,我相信祖母一定会没事。”
“希望吧!”这些年田云智觉很是不孝,都没让老母亲过过一天好日子,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只恨老天不公!
“对了,你表妹你还没见过吧?”
“昨天就见了父皇跟母后,淑妃娘娘还没见到过。”
“她现在进了宫,你舅母老是念叨着,每个月都要进宫去看看。”
说起去年找回来的这个大女儿,田云智脸上难得多了些喜色,“你这表妹长得像你舅母,就是这性子,从小在乡野之地长大,身上有很多个小毛病,我担心她在宫里被人欺负。”
“舅舅多虑了,昨天我刚回宫,可是听说淑妃娘娘很得父皇的宠,宫里现在没几个人比得上她。”
“是吗!那就好,你舅母老是担心娇儿在宫里过得不好,这下可以放心了。”
“舅舅,我这次回离都坐的船,路上遇到伙土匪,倒是没出什么事,那伙人都被船帮的人给杀了,只是舅舅以前送我的玉佩,我给弄丢了。”
田云智一愣,很快回过神来:“丢了就丢了,等舅舅再送你一块。”
“可是,那块玉我都戴了十七年,还真有些舍不得。”
“不过是一块玉,无需介怀,时候也不早,二皇子该回宫了。”
“那我先回去,等祖母回来我再来看望她老人家。”说完起身,往外走去,阿泰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