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听才知道那女子来厉不简单。”细细的把之前两名手下的话,又捡着重要的说了一遍。
黄老爷听完有些意外,昨晚他去刘府赴宴,刘老爷酒喝多了,也提到过田欣这个名字,多的倒是没有多说,但却说过无非必要,还是轻易不要招惹此女子,他倒是没想到这人来头不小。
钱半斤等了一会,也没听到黄老爷有什么吩咐,只得开口道:“老爷,你看我今天带回的那女人,该如何处理。”
黄老爷被钱半斤的话给拉回了神,想了想便说道:“人既然带回来了,就没有放了的道理,况且我看人也没有要管的意思,这样吧!烟花之地就不要把人送过去了,两家虽然有仇,但怎么说也是亲戚,把人送到烟花之地,说起来田夫人面子上也不好看,你自己看着,要是有来买回去做媳妇的,差不多就卖了吧。”
钱半斤其实也是这么个想法,但这事太大,自己做不了主,得来问问黄老爷的意思,见两人想法一致,便退了下去。
黄老爷有很多生意,运兴赌坊只是其中之一,钱半斤虽是个管事,但在赌坊也是做得了主的,手上事也不少,回到赌坊时,经过后院一处假山,就听到赌坊两个小子在说话。
“你说那猪肉张,竟然想买今个钱爷带回那女子,我一看那女的,一点都不像在农家长大的,瞧那脸蛋,长得是细皮嫩肉,卖到芳华楼,准能卖个好价钱,钱爷怎么会同意。”
“可不是,就四十两银子,那女的爹,可是欠了我们赌坊六十四两。”
钱半斤听了一耳朵,回到自个屋里,就叫来手下心腹,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黑被叫进来,听到老大的问话,本来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问的是猪肉张。
“老大,今个我们回来的时候,被猪肉张给看到了,一眼就相中了那女的,但他只有四十两银子,我们怎么会同意!”
钱半斤知道猪肉张这么个人,在风齐镇这人还挺出名,只不过不是啥好名声,人是赌坊的常客,在场子里也经常见到。
钱半斤略微沉思,从先前打听的来看,田可儿是田夫人的堂姐,两家有些过节,但在他看来,纯粹是田可儿一家在自找死路,要是有点脑子的,不说忙着巴结,但也不能得罪,亏那家还有个读书人。
他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人放在他这,就怕出现什么变故。
“你去告诉猪肉张一声,就说我们同意把人卖给他,让他拿银子来,今天就把人领走。”
杨黑以为自个听错了,默了默,见老大没了下文,复又问了一遍:“老大,真把人卖给猪肉张!”
“嗯。”
“不是,是不是有些可惜了,把人卖到楼子里,怎么也不止这个价。”
“你照着办就成,其他的你先别管。”
“是,老大,我这就去办。”
猪肉张此时还在运兴赌坊里,上午他来时,刚好看见钱爷几个回来,一人手里还抓着一女子,虽然那女的蒙着嘴,但凭他这么些年来逛楼子的经验,那女的长得不赖,又想起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个媳妇,便动了心思。
回家把家里藏的银子搜了搜,数了数,总的有四十多两,留下零头几两碎银子,带着那四十两又回到了赌坊,跟赌坊的人说明来意,就被几人嘲笑了番,他被弄了个没脸,这要是在外面他脾气早就上来了,但他也识时务,知道这里还轮不得他撒野,便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气,打算去赌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