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了句,没有回应,张齐跟在后回答道“少爷,要我联系吗?他们好像都不在这,胡函也不在”
谢延点头“多叫人来,把胡函的人都赶出去,你去办,我先上去”
张齐点头,谢延跨步上了二楼,抬脚踹开休息室的包间,室内烟雾弥漫,整圈沙发坐满了人,酒水生端着各个名贵的酒站着服务,满地堆积的都是垃圾和烟头。
酒水生认出谢延,看见了救星“谢先生!你可来了”
“站住!!”
坐在沙发中间的光头站起徒手掐灭烟头,对着谢延道“你就是谢家少爷?喂,我老哥胡函早忍不了你了,直接占着咱们的地盘这么多年,呸,不要脸”
谢延轻笑摩擦下铁管“是胡函卖给了我,纯现金交易,不知道可以滚回去问问他,现在这地盘姓谢不姓胡”
“好,这事先不说,胡总让咱们回来的真正原因是你毁约!”
“在将酒吧转交给你之前,肖家小子来找胡总谈了笔生意,买了封家小姐的初夜,你倒好横插一脚,干涉了最后笔生意,肖家最后没将人送来还折了钱,这损失咱不得要回来?”
那光头越说越义愤填膺,丝毫没注意谢延握紧铁管的大手,冷漠谈判的脸已经转为阴冷。
张齐走到门口感受谢延身上的低气压,默默低头缩到一边,心里为屋内的人点了一排蜡。
以暴制暴。
很简单的方式,谢延甩甩打的酸软的手,铁管随意往沙发一丢,屋内胡函的人已经互相掺扶着哆嗦到门口,光头肿着眼睛“谢少爷,胡总知道你这么做,会回来的!”
谢延不耐烦拉拉领带“好,那就让他来”
手中细软的红线围巾柔和在手心,谢延脖子微凉,他低头的温柔笑容僵在脸上。
本就打的不好,如蜘蛛网的红围巾从脖子间分离成两半,扯烂的松垮软在手心中。
几乎是下一瞬,张齐听到一声爆呵“把门给老子关上!一个也不许走!”
张齐立刻在外关上门,门口堵着的众人又被堵了回去,他立刻捂着耳朵,隔音好的墙壁都能听到求饶声。
张齐祈祷片刻,果断给打了救护车电话同时给谢谦通了电话。
医院外,急救的十个病床全部占满,满巷都能听到呜咽声。
谢谦杵着拐杖,与肖枓谈事完,接到张齐电话,支支吾吾的表示谢延又打架可能会重伤,老爷子那还待的住。
立刻穿着正装就赶来了医院。
医院关着的病房外,谢延西装咱染斑驳的血迹,完全干净的左手拿着垂下已不能再戴的围巾,看到孙子没事,谢谦长长舒口气。
走到他面前,举起拐杖就是重重一打“你小子,吓死爷爷了”
谢延没动,死死攥着手里已烂的红围巾,对病房内怒目而视,好似还打的不过瘾。
谢谦再看各个病房内胡函的人被打的各个躺床,没一个轻伤各个是重伤,有的已经打起了石膏。
“教训就教训,有将人往死里打的吗?!”
“哼,一个街的酒吧场子在咱谢家面前根本不屑一顾,我也对胡函有气,你也没必要为了酒吧场子把这些人打成这样”
谢谦动动眉毛“这传出去,还说我谢家心眼小,容不得渣子”
谢延眼神深邃晦暗,攥紧红围巾开口道“不是,是这几个龟儿子把童童送给我的围巾弄坏了”
“......”
谢老爷子闻言气的快咳血,低头看向已经烂的不成样,勉强看出是条红色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