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五年没有白等,好一具先天剑体,那见鬼的城隍,不做也罢。”
“你说不做就不做吗?天大的笑话。”
也就这时,一道清脆动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被城隍夺舍的少年嚯地转身,那是一名坐在案上翘着二郎腿的金发少女。
金发少女半眯双眼,红眸转动,头顶一只兔耳半折,脑后挂着头纱,娇俏的脸上尽是揶揄之色。
“太阴玉兔,你不好好在太阴山呆着,来本神的城隍庙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要做什么才对,不然我也不会来你城隍庙。”太阴玉兔双手环胸,裙下小腿悠哉摇晃。
“本神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除非那位……”
城隍话未说完,就被前者打断。
“就是那位要管,所以我才来,你以为我想管么?”
太阴玉兔眉头一皱,语气不满。
“既然如此……”城隍喃喃自语,眼中透着诡异。
庙中阴邪之气更甚。
太阴玉兔察觉不妙,立即一跃而起。
同时顺手拿起神位上的神像,冲出庙宇。
“安安,翩翩,这城隍果然不是想夺舍司徒剑仙那般简单。”
她话方落,无数盏鬼火灯笼布满整片天穹。
“祂想逃出去。”小姐妹的声音在此间回荡。
城隍直视漫天的鬼火灯笼:“整个余杭镇都被那位控制,镇里游离的那些妖邪鬼神,都得听从那位的号令,本神不甘心。”
“你们两个鬼仙,确定要与本神对抗么?”他唤出仙剑,承载着阴森鬼气,刺破一盏又一盏鬼火灯笼。
城隍见此情形,讥讽道:“不过如此。”
小姐妹冷笑:“无用功而已,那并非我和妹妹的本体。”
却见那些被刺破的鬼火灯笼再次恢复原状。
城隍顿时如临大敌。
“别忘了还有我呢。”太阴玉兔一拳轰向他。
城隍躲避不及,胸口被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真恶心。”
太阴玉兔收回拳头,撅眉道。
“恶心吗?”城隍血红双眸闪烁不定,在躺下的同时,竟毫发未损的再次挺身,腐烂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穹顶的鬼火灯笼泛着幽光,压制阴邪之力飞涨。
太阴玉兔抬起手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节长鞭,狠狠甩向城隍。
城隍泛起绿毛的躯体霎时间皮开肉绽。
只是转瞬间,那伤口居然消失。
“你完全低估了本神的能力。”
祂舔了舔嘴唇,猛地抓住长鞭,似要将那挥动长鞭的娇媚少女拉到身前,好生蹂躏一番。
“不如做本神小妾,服侍本神好了。”
太阴玉兔嗤笑道:“想的倒挺美。”
她加重力道,长鞭自城隍手中抽出,剐蹭起火花。
那把受城隍控制的仙剑趁此机会,一下就刺穿少女的大腿,鲜血直流。
“大意了。”太阴玉兔脸色微变,身体下坠。
这时,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飞剑落在她的身下,载着她落地。
城隍看不明白,但深知那绝非飞剑,而是一种令祂无法理解的术法。
南疆蛊术与道门法术的融合?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就这时,一道嘹亮的声音在四野响起。
“好一个胡作非为,为所欲为的城隍,亏我天天来给你上一柱香,我真是瞎了眼。”
方圆自黑暗中走出,月光蛊在她头顶悬停,发出强烈的光芒,照亮前方。
“你是……醉玉居士的女儿。”城隍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