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早饭过后,小桥让青山穿上浅蓝色的小袄子,又给他好好的束了个包子头,用一条蓝色的棉布带子扎紧,因着还没有功名。是以是不能扎了方巾的。
把那本《论语》拿给了他。还千叮咛万嘱咐,如果乔俊生问他如何会认得字的,就说是白子风那小子教的,跟着大姐一起在学认字来的。
青山歪了个小脑袋在那里,点着头道:“放心吧大姐,俺知道不能说的,俺不会说的。俺又不傻!”
小桥听罢一头黑线,想伸手捏他的包子头,又不想好不容易给束好的发弄乱了来,只好改捏他已经红润有肉的小脸来。
“臭小孩,你敢糗你大姐来了。”
“咯咯……”他笑着躲了躲。把书小心的放在怀里。
“那我去了啊大姐!”
“好”送他出了院子,小桥并没有跟去,一是想煅练一下青山,二是,她看得出王氏对她好像有所防备似的。
怕是看不上自已的出身吧,凭着乔俊生如今的才情。将来哪怕做个举人老爷,说门亲事也至少是富余的城镇姑娘。
她,不过是个乡下柴禾妞,彪悍得不行,能同情,却不能嫁入。
小桥不得不说,王氏想得够远的,似她这才十来岁的小身板。乔俊生未免会太大了点吧!扔亩圣技。
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练了一篇字帖,柳氏拿了绣活去到柳春花那里。走时一再叮嘱着小桥要是累了就睡一会。
这话听得小桥嘴角直抽,看着晃动帘子出去的柳氏,叹了口气来,还睡?如今她可是长肉不少,再呆下去,真怕长成大胖子来。
摇了摇头,刚提笔写下不到十个字时,突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门:“小桥姑娘你在么?我们公子来送八宝粥来了!”
“啪”心气很是不顺的把笔拍在了桌子上,一个大力的下炕。
大力的掀帘开门。站在屋檐下面,看着那朱红的青锭花纹帘子马车。小桥表示,她快要不知道这白子风又是搞哪一出了。自上回驾马来时,已是一个多月了,最后逼得她不得不跟他合作来,可这回她并没有犯什么吧?
咋又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了?
双手抱胸的立在门框处,就是不上得前来。
那叫胡闹的小厮在那见到她,扬起一脸的笑来:“小桥姑娘,我们公子来了呢!”
“关我屁事,来就来,跟我何干?”毫不在意的粗话出口,这明显的在告诉着车里的人,小子,姐忍你很久了。
在车里的白子风听到她这声粗鄙的话语,倒是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一声。洁白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掀了车帘来。
几个月来的变声期,如今倒是过了,声音低沉好听,如大提琴一般。
他自车上下来,看着小桥笑得好不温润:“小桥妹妹,我是来送粥的!”
直想呼一巴掌过去的小桥,冷哼一声,正想开得口来之时。却听一声娇呼传来。
“小桥,俺来送粥了。”
这声能腻到骨子里的娇嗲,让小桥不自觉的抖了下身子,寻着声音望去,见到来人时,小桥嘴角狠抽一下。
只见乔荷花着一身粉色细棉长袄裙,头束双丫髻,两条粉色发带飘在两边,耳带长形银耳坠。
脸上居然还擦了胭脂。小嘴红红,眼波流转。
却见她扭动着她那已经抽条的纤细身姿,款款走来。那一步三摇的姿态,看得小桥嘴角直抽。
尼玛这是在哪学来的走法,咋那么像……像骂人里的姑娘呢?
乔荷花提着个小篮子,向着这边走来,像是没有看见人般,面带微笑的走近。
待离着白子风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突然惊了一下。吓退两步。
“不知公子在这,小女子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