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去,这一百两扔给他。”
本听着要被抬走的柳成龙很是不满的想大叫抗议,却再听到这抬出去给一百两后,便闭了嘴。
胡闹挥手让五人把他给抬走,小桥又说道:“扔出去后,记得把院门关紧,人脏,再着人打扫下院子。”
“是。”
柳成龙很是来气,可看着胡闹手中的一百两银后,又咬了咬牙,吞下了这口恶气。
小桥就那样看着柳氏青白交加的脸色,没有理会于她抬脚向着内院走去。
却在通往二进院子的路口处时,看到柯氏站在那月亮门口。
看到小桥扯了个慈谒的笑容,叹了口气:“所谓的没有人性,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小桥愣了一下,移步过去挽了她的手道:“姥且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柯氏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命,这一百两只望不是他最后归宿才好。”
所谓知儿莫若母,柳成龙是个啥样的人,她不会不知道,小桥低头,没有吭声。
柳氏站在前院台阶之上,看着抬人回来的大汗们,拿着扫把开始扫起庭院来,内心一阵难以接受……
怀揣着一百两的柳成龙,没有直接回到柳家村,而是又一次的进了那喝花酒的小巷子里。
这里一般养着一些暗昌或是外室,一是些有钱的人想来点刺激,二或是哪个大门户的家丁憋不住了,又不能明着去了那灯红酒绿之处,只能到了这暗昌地点来,找找乐子什么的。
柳成龙别看是个泥腿子,这些年横行霸道的也小有余富,家里的婆娘是用来使唤生儿子的,这外面的女人是用来享乐和服侍他的。
以前可能没有钱包养,会跟人共用啥的,可如今有了这一百两后,他的底气瞬间就回来了。
来到常来的一家门户,敲了门,开门的是个五十上下的老头儿,看到柳成龙,虽没有冷脸,倒也没有多大的热情。
“来了。”
柳成龙哼了一声,给了个一两碎银子:“小桃红呢?”
那老头儿拿了那碎银子,脸上笑开了花,对着里面喊道:“红啊,你龙大哥来了呢。”
那小桃红一听,开了那纸糊的窗户,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来就来呗。”
那娇嗲的发音,直颤得柳成龙骨头都能酥了二两。
迫不急待的快速的向着里面跑去,一把抱住那娇软的身子,大嘴直向着那小桃红的颈间直拱。
“想死我了,心肝,快,快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说着手便摸上了她的浑圆。
小桃红翻了个白眼,假意的推了推他:“哎呀,咋这么猴急?人家刚送走一个恩客呢。”
一听刚完活的事,柳成龙有些不喜,随后一把抓住他的柔胰说道:“从今儿起,爷每月出十两银的养着你,你这以后再不许接哪个恩客了,乖乖的伺候爷就成了。”
边说还边淫荡的笑摸了摸她娇嫩的脸来。
岂料小桃红白眼一翻:“戚,你能出得起十两来包我?”
柳成成见她不信,用手捏了下她的嫩脸:“小蹄子,还不信呢?”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百两大银的银票。
那小桃红一见那银票两眼就发了光,再看到那一百两后,更是酥得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个死鬼,上哪弄的这么多银子?还有,有咋不早拿了出来?害得人家天天接那些个臭男人,接得腰都疼了。”
柳成龙嘻嘻一笑,把那一百两放在怀中,随后想了想,又拿出来放在了腰带子缝的口子里。
“这你就别问了,你只管从今后跟着爷吃香喝辣就成了,再说了,不用别人,爷就能弄得你起不了炕。”
说完,再不怜香惜玉的上前一把扯了她的薄衫,嘴一下就朝她浑圆寻去,把个小桃红逗得大笑不止,还不停的叫骂着死鬼……
待到第二天,小桥一家照样早早起了床,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吃了饭,着了胡闹叫人驾了板车向着下河村出发。
去时见昨儿请人的人已经在那开始动手割稻子了,小桥也没闲着,让会打的稻子胡闹的人先行帮着甩稻粒,而她则是跟在后面捡起稻穗来。
最后似想起了什么,驾了驴车,回了家把圈着的鸭子装筐子里,直接运到下河村,让其在那打完的田里自行寻摸着粮吃。
而她跟青山则守在那里看着不让它们往没完的地里跑。
待到中午小桥驾车回家用板车装来了饭食和茶水,大家坐在河套挨山边的地方吃完后,歇会子阴凉的再开工。
这一连着割打了三天,近四十来个人,才把二百亩地正式的割完打完,结算完工钱后。
小桥便在家帮着晒谷粒,待两个大太阳晒得差不多后,又手铁叉叉着扬稻,借着自然风,把那稻壳和稻毛给吹了出去。
最后装袋,用麻绳缝住袋口,再搬到那旧宅小小苍房,堆了个满满当当。
这稻子完活后,接下来就是苞米了,因着只有二亩来地,胡闹的十来个人一天不到就完活了,把苞米整好,编成一堆一堆的挂在房梁上,一边慢慢搓着粒,一连晾着免得发了霉。
收完稻子苞米拉完杆儿后,这村中的人也都整齐活了。
此时已经是九月末了。
小桥一家的苞米已经在胡闹跟自家的人手下搓完吹风晾完了。
如今天开始转了凉,前两天甚至霜降打死了不少野草。
农民的一年收成装了袋子后,这收税收的衙役跟师爷捧了个本子也下到村里来了。
待交粮的时候一算,小桥整个心都要抖出去了。
古时的粮食不量产,这一亩地最多产个六百多斤就算是好地了,哪像现代动不动就亩产千斤的。
这古时的税收也真真是要了人命的,这一亩地的税收是一斛,也就是说这一斛就得一百二十来斤的粮。
小桥一共是二百一十四亩土地,也就是说她要交二百一十四斛的粮税,尼玛这一算下来,比一家人吃的粮都要多。
这好不容易填满的粮仓,一下子要给弄去二千多斤,那得是多少的肥油膘子了啊。
而且看前面排队交税的村人都很老实的样子,小桥无奈的叹了口气。系丸以亡。
待到她时,见她两手空空,那登记造册的师爷看了她一眼,见是老熟人,也不是很为难她。
“你的粮呢?”
小桥笑了笑:“俺要交的粮税可能有点多,不能一车拉来。”
“嗯”师爷点了下头,看着她道。
“你是不是乔小桥?”
见小桥点头,他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待这里量完,一会我着了他们去你家里量就是了。”
“呵呵,那麻烦官爷了。”
“无事。”
小桥笑着回了家,把家中要交的粮税跟柳氏两人一齐抬出了仓房,放在了旧院子里。
来来回加搬了二十多趟,看着那小山一样的粮袋,小桥心简直都在滴血的说。
待到那衙役拿了斛过来量完粮后,小桥还笑着怕人口渴的给端了甜水,又给了一百文的脚程钱。
待送走税收的衙役后,小桥简直要骂娘了,尼玛早知这样还要破财的,她就是一袋袋的用驴车运过去,也比出了力还赔了钱强。
十月初九这天,天空又一次的飘起了大雪,这大早起来就看着那飘雪的天空,小桥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仿佛才昨天上山打猎赚钱为吃一般,咋今儿就开始住上了大宅,燃上了炭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