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小桥那边,小镇这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就是乔荷花。
她轻敲门扉,柳氏开门一看,见是她。倒有些惊讶了一下。
“荷花你咋来了呢?”
乔荷花暗地里撇了撇嘴,面上却带了笑道:“二婶这上镇上了还真有些不便呢,如今要找你可得走近一个时辰的路了,这手脚都冻冰了。”
柳氏让她赶快进屋,这两年来乔荷花倒是私底下找过她几次,每回也是尽量讨好。
老宅一家再没来闹过。柳氏就想着,倒底有着亲戚关系,这闹闹就成,哪能记一辈子的仇不成?
何况大人不来往,这娃子又没大仇的,倒是不该记恨到下一辈去。
让她进到小屋炕上暖着,又给她端了茶吃。
乔荷花喝着味道还不错的茶水,眼珠转了一下,轻笑道。
“对了,怎么没看到小桥啊。”
柳氏留了个心眼,状似不经意的随口一说:“怕是跑到哪个熟人妹子家里窜门去了吧。”
乔荷花暗地里撇了撇嘴,冷哼着一声。怕是跟着那白公子鬼混呢,也就乔小桥那个女人傻,这没了皮蛋又没了酒楼,听说还赔了不少钱的,这也要跟?别到时跟着赔光了老底。哭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眼中冷光一闪,面上却又笑得开怀:“倒是个皮丫头。都这么大了还乱跑呢。”
柳氏微微皱眉,对于她话中暗隐不懂庄重的意思,有些不喜,抬眼看了看她还有些稚嫩的脸旁后,只当她小孩子心性不会说话。
随笑了声道:“这大雪浩天的。你咋来了呢?”
放下暖手的茶,乔荷花看了看日渐年轻白皙的柳氏,再想想乡下自已黄瘪了脸色的母亲,心有不甘的同时,内心又舒畅不已,嘴角若隐若现的勾了个冷笑。
很快隐去后,面色凄苦道:“还不是奶,唉,这两年身子骨倒是越来越差了,整个人已经瘦得不像样了,这不,腊月十二是奶的五十大寿呢,爹娘商量着说是想给奶冲冲,这样期盼着身子能好点。”
说着她跟着抹泪道:“我也是个不孝的,不想跟奶同了一天生辰,也不知是不是俺给冲的,要是这样,我倒是宁可减寿,为着奶祈祈福也是好的。”
她说完,快速在心里呸呸两口,面上挂泪的伸手过来抓住柳氏的手,柳氏想躲,却被她抓得死紧。
手中滑腻更是让乔荷花心中恨恨,面上泪水更凶。
“奶本不想过,可想想这二年来的冷淡,心中都不好受呢,这大姑一家是没法来了,好几年了,也不曾进村看过一眼,也不知她过得好是不好?”
“二婶,你难道就没发现这两年来,奶已经很少骂人?都不曾来这边闹过了吗?”
柳氏有些犹豫,但也觉得她说得也是事实。
又听她说:“奶只希望这一家子能团个圆,给她过过这五十大寿,想着,这也不知来年能不能再过的,昨儿个还去求了里长,岂知里长半点情面也无,不让大姑一家进村。现如今只盼着二婶这一家了呢。”
柳氏被说得心有些扯动,这两年来自个过的日子倒是不错,却再无想过婆婆,想着自家男人在世时对自已的好,心中一阵酸楚。
想了想,终是点头说了声:“好吧,待桥儿回来,我跟她说一声,到时我们一家过去给娘过寿。”
乔荷花心中得意,拍着柳氏的手直感激,走时柳氏又给了五十文的铜板让她搭车回去。
乔荷花面上笑着说好,岂知出了门就变了嘴脸,看着那半吊子钱,不屑的冷哼一声。
“一家子这么有钱,才五十文?也不嫌臊得慌。”
说着便出了这小巷子,直奔了脂粉铺子。
要知道如今她已是十四多岁了,眼看再不久就要及笄了,这自然少不得要打扮打扮,盼着到时有个好人家能看上才好。
今儿她特意穿了件粉色窄袖袄子,那长长的身段,衬着丰满的小身板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乔荷花暗中摸了摸自已粉嫩白皙的小脸,想着要买了哪种脂粉为好,这边想着,就边走进一个中等脂粉铺子,认真的挑着货架上的物品。
已是两年多没有露面青居镇的风流公子周正明,正跟着小厮无聊于街头乱逛着。
想着这两年来,因着那白子风生意做大,处处打压的周家。
这周财主自从知道乔家村那臭丫头跟那姓白的是一伙的后。就很怕自个儿子再去招惹了事非。
这事儿也是在一次打压狠了,让他气恼的去找了白子风,让对方给解释个清楚明白时,却从对方口中知道自家儿子绑了人家的弟弟。
而那乔家村的丫头又被那姓白的护着,当初问这事时,人直接不客气的就是一句:如若以后再胆敢伤她一分,就让周家连一亩地也无。
这让周财主不愤的同时,回到家是直接又狠狠的训了自个儿子一顿,为怕他再在这镇上惹祸,直接给送往庄子上,让他在那乡下找女子玩去。
这两年不得回镇的周正明可是憋坏了,还是自个亲娘在听说了白子风酒楼垮后,找了亲爹游说,并让他作保不在惹事后,这才再下雪之际把他接了回来。
这一回来,可让他疯了似的逛了几回窑子,要知道那庄子上的丫头都让他玩腻了,哪及这窑姐又会撒儿又会卖弄的?
正大摇大摆的想去了倚红院坐坐,身边的小厮上前小声的说道:“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