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风这一段时日的忙碌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这日日陪着余赫一同出入一些京郊,再到城外的一些县里找着一些县令说和这种植一事,又去到离京都较远的县城跑着问着。
其间的应酬银两简直就如那水一般哗哗直流着。
好在总算说服了一些急着做业绩的官员,这余家为着这花源也算是不余遗力了。
待到九月九这日京都的铺子总算供上这香水精油香皂面膜这四样了。如预料一样,这三下一上架就早早的被抢购一空。
这一点也得亏于小桥想的办法,从内宅妇人宣传做起。
这余赫的夫人邹氏也是在去各种内宅相邀的宴请中,开始推销着手中的四宝,这四样,没有哪个女子不爱。
有那得高望重的,会送那么一点试用装。这样一来就成了一块活字的招牌,这未出售,这四宝已经被炒得沸沸扬扬了了,有那忍不住的,还会派了人去到京都外地方求人带点回来用用。
这当然也给开业带来了不少好处。
如今这进入了十月的天了,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这忙碌几月的白子风终于得了空闲,坐在了自已宅子里的书房里。
手中捧信,看着那绢秀字迹,一字一字,字字不落的看着,想象着她说这话的几分真伪来。
难得的听她说情话,想念之语,说得这般浓郁,也不知故意调皮这般逗弄于他。还是真就思他入骨。
看着最后她交待之事,想了想,也该是提笔回信的时候了。
于是,他着了茶水于砚台里。拿着墨条细细的研磨着,待墨浓之际,执笔慢慢写来……
京都余家开辟了新脂粉时代。白家的脂粉铺这一两月来,既是形同了虚设,这让白家开始陷入了无力之中。
宫中升为掌事的白家嫡女,传了消息过来,好像是宫中也开始采买起了这四样来。
如今各宫后妃都觉这效果比之白家脂粉要好,已经陆续的开始向皇后请示,想让这四样加入宫中采购之中,这怕是将要取代了白家的脂粉,成为皇商了。
要知道这余家的也有女子在宫中为着皇后所用,这样一来,再进一些馋言。怕真就要被取而代之了。
白斐听着上官氏叫人来传的信,捏须在那里闭着眼。
招了自已最得意的部下前来:“你说那小子跟着余家和伙?”
“好像不止,怕是那村姑也有份。”
那回话之人,低了身子在那:“从前是属下失职,被阻多次未查出,如今倒是有报说那丫头跟曲县县令夫人走得极近,想来怕是有合作之事了。”
白斐哼了一声,这事他早已有所预料,当年试问之时,还显得护得极紧,本以为夺了那三样,再无翻身的机会了,却不想,这回直接来了个脂粉,明晃晃的打脸白家,与本家对抗。
“倒是学聪明了,知道联合了,哼。”
气得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挥手让那人下去,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冷哼着:就这般想把自已本家搞垮不成?
“来人。”
“是”外面侯着的小厮赶紧的弯身在那听侯差遣。
“去到南朝大街请了二公子回来。”
“是。”
待人走后,胡斐又重新闭眼,深吸一口气的坐在那里皱眉,一动不动……
待半个时辰后,小厮回来,禀了他:“老爷,二公子说,今日有事暂时不能前来,待到明日,他会请早过来前来陪罪的。”
陪罪?呵,胡斐睁眼,沉吟了一下:“大少爷呢?去请了他来。”
“是”
小厮再次出去后,胡斐再次闭眼静等。
想着白家如今白峥做着家主,这一年多来可谓是顺风顺水的,虽能力不足,可有他这么个老家主在,这家族旁枝,大多都能卖其一个面子的,想着在有生之年,怎么也能把他给陪养出来。
却不想,这般大的事发生了,他既是一点未来给自己通报一声,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愿他插了手?
待云峥一脸疲惫的走进了松鹤院,白斐在他行礼之后,问了嘴:“有这般劳累?”
忍住快要出嘴的哈欠,想着昨晚那个新买进小妾的功夫,直在心里骂了一句小娘皮子,面上却笑得分外讨好。
“哪能劳累?不过是铺子酒楼生意太好,孙儿这是彻夜看账簿累的呢。”
“呵。”白斐冷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倒真是个勤快的,这般劳累,那你给我说说这两月内,京都脂粉的营利是有多少?”
白峥抖了抖身上丝绸暗纹的薄袄袍子,眼珠转了转笑道:“这孙儿还没看呢,昨儿看的是酒楼的营利,这大半年来,倒是进帐有一万余银了,这般好的利,不若来年咱在京外再开几家?”
说到这个,他就来了劲:“如今这酒楼三样,可真真是受了京中贵人的爱戴,祖父可能不知,那余家的酒楼,这近一年来怕是亏损的利害,不若我们趁此做大,替了余家这第一名头,祖父你看可好?”
他满心欢喜的等着被夸,却不想,白斐一个冷喝传来:“我且问你脂粉营利多少,何曾让你说过酒楼?你这般的混淆视听,是为着何事隐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