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把自已的所见所闻给上官思思说了,末了舔了舔干涩的唇道:“也不知是哪家不守闺誉的女子,既是这般大胆,两只生肖纏在一起,可是不堪入目得很呢。”
上官思思沉着的扭着帕子。她自是知道白子风有心仪的女子的,听说还进了京都,前儿个又听说白子风来往于很多达官贵人家中,还带着一小男孩前去赴宴。
京都这两天满大街,都在盛传了这十岁小探花的事迹,访间传说,这小探花跟着十年前的玉面公子是师徒呢。
因为他,这玉面公子白子风。可是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走赴各种名文人士的宴会。
外人只看了皮相,可无人知这内里,想来,知道的,在这京都不超十个吧。
哼了一声,不过是中了探花。可到底改变不了泥腿子的身份不是么?
跟着自家的婢女耳语一翻:“可是知道了?”
“婢子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
当上官思思带着婢女,去往位于菡萏院偏院的小佛堂时,特意给了婆子一个装有银锞子的荷苞。
“烦请妈妈通传一声。”
婆子掂了掂手中的荷苞,笑着转身进了佛堂的院子。
待到婆子出来,得了应允后,上官思思这才踩着小碎步去到偏院佛堂。
一进去,便见上官氏跪在垫子上闭眼说道:“如今我入佛堂禁闭,你既然还敢前来探访?”
上官思思笑意盈盈的说道:“都是自已人,不防事吧,主要思思这是想姑母了。”
上官氏缓缓的睁了眼,对于她所谓的想并未当真。不过是各自利益罢了。
起身,来到偏厅一角,伸手指了那小圆桌旁的凳子:“坐吧。”
“谢姑母。”
她行了一礼,款款落坐三分之一,上官氏在她对面坐下,沏茶一杯递了给她。
“难得你有心来看我,这是有事不成?”
上官思思品茶一口,勾动那丰润的红唇:“姑母如今难道就不心慌?”
上官氏眯眼。
却又听她道:“如今的白家,倒是听说缓过不少了。”
上官氏不动声色的执杯喝茶:“这不正好是你期盼的?”
别以为谁人不知了她的心思,要知道,这庶女找一个难得的好人家,还真是不容易,她会放手不成?有了大好前程的未来夫婿紧抓都还来不及,能那般好心来提醒了她这个未来的竞争对头?
“以前是。如今倒是遇到麻烦了。”
上官氏放杯在桌上,似笑非笑一声:“你遇麻烦就要来求了我不成?要知道,我如今不过是红尘事外人罢了。”
“姑母人在红尘外,心却一直挂着红尘不是么?要知道,如今我们还是姑母侄女的身份,还未到那敌意的一面,有得合作,自然要合作。”
将杯放下,上官氏眯了眼的看着她道:“你想说什么?又想合作什么?”
上官思思红唇微微的向上勾了勾:“不知姑母可有听过如今京都人人都在盛传的十岁探花郎?”
上官氏冷眼……
待送走了上官思思后,上官氏着了云妈妈过来:“研了墨,我有事要说与老太爷听听。”
云妈妈点头,上官氏则陷入沉思,想着上官思思的话来。
那女子的弟弟十岁便中了探花,着人打听说,家中只有寡母。从前贫困不堪,全靠着此女子挣起了家业,要知道能让弟弟上学成才,又能撑起家业,想来定是不简单才是。
何况……
她顿了顿,想起上官思思的话来。
“侄女倒是着了重金去打听过,二公子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就是从遇上此女子开始的。”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上官思思见姑母已然听了进去,这才起身告了辞。
上官氏书信写好,着人晚上悄悄的送于松鹤院中。
白斐看着信中的内容后,沉吟的想了想,想着如今那女子手上握有的七成香水利。
再次的看了看上官氏信中的大意后,将书信焚烧了,撑着头,在那榻上半躺着,想着此事的可行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