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恶斗过后,空气中蔓延着血腥味,无时无刻都在警示着所有人。
禁军将李冀几人护在中间,加快了步子往山下赶去。
大概山下的禁军听到了山上的声音,已经纷纷往山上而来,两军汇合,倒是让刚刚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上官慕林的剑上已满上血迹,还有血在往下滴落,她嫌弃地看了看,剑是用来杀人的,但是今天的人杀的有些太多了,“段风清!”她叫了一声,把剑丢了过去。
李冀将上官慕林拉到身边,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你没受伤吧?”
上官慕林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迹,笑了笑,“这不是我的血,放心吧?!”
北方的十月已经感觉冷了,这会的一阵风过,上官慕林有些支撑不住,不由地靠在了李冀的身上,“林儿!”
她淡淡地回了句,“没事。”但心里明白,终究是身体内恢复好,经今日一站,恐怕又得歇上好一阵子了。
李冀将上官慕林放到马上,自己才翻身上马,“段风清,马上回行宫。”
“是!”段风清应道。
众人在脱离了血雨腥风笼罩下的恐怖氛围后,并没有觉得庆幸,倒是更觉到了前路的曲折。
闫雯虞从心眼里嫉妒上官慕林,李冀所有能表现在脸上的表情,似乎只用在了上官慕林的身上,他的担忧,他的怜爱,他的愤怒,似乎都只因为她。
当然,闫雯虞也明白,李冀喜欢上官慕林也是有道理的,她是肯为李冀舍命之人,闫雯虞自认是做不到的。
但,已在深宫哪有不争的道理。
皇上和李丠都得了信,已经在行宫门口等着了,李丠不停地安慰着皇上,“父王,儿臣给皇兄带的都是禁军中的高手,一定不会有事的。”
刘贵妃也在一边不停地安慰着。
但皇上这会没连着李冀,心里总归是七上八下的。
上官慕林被李冀圈在怀里,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了他温暖的胸口上,居然有了睡意,大概是刚刚折损了太多,此时累了。不由地闭上了眼。
一行人到了行宫门口,李丠拉住了李冀马匹的缰绳,“皇兄你没事吧!”然后他又看到上官慕林衣服上的血迹,“嫂嫂她……”
“不是她的血,没事。”李冀翻身小马,又将上官慕林抱了下来,她微微睁了睁眼,“我们到了。”他的声音轻而柔。
上官慕林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有轻轻闭上了眼。
“冀儿!”皇上看了眼前一幕也颇为震惊。
“父王诉儿臣失礼了!”
“快,先让太医给瞧瞧。”皇上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担忧。
刘贵妃对着闫雯虞招招手,“怎么回事?”
闫雯虞小声答,“太子妃好像是晕过去了。”
“哼!”刘贵妃小声哼了一下,“这宫里的女人,有几个不会装得。”她的声音是极小的,生怕被别人听到,又不吐不快。
李冀放上官慕林放在床榻上,又命人拿来干净的衣服,替她换好,绝不假他人之手。
太医进来把过脉,“殿下,娘娘这是气血虚,恐怕是之前的生产留下了病根。下官给娘娘开几副方子,好好调理才是。”
“知道了,下去领赏吧!”李冀挥手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