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将镜子举在她的面前,上官慕林接着说,“长生不老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要破功,你老去的速度会是常人的许多倍。自己看看吧!”
环儿艰难地举起手,摸着自己的脸,手指接触的地方,皮肤已经变得沟沟壑壑,当她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变得苍老无比,“他们骗了我,他们骗了我。”
“死之前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上官慕林拿过镜子,自己照了照,“我也装疯卖傻了那么多天,给个面子吧!”
“你既然能破当年杭州的局,何不试试能不能破今日之局。”说罢,环儿干笑了两声,断了气。
上官慕林长叹一声,“她是老死的。”
“林儿,这事跟当年杭州的事真有关。”李冀看着墙壁上的尸体心中升出了些许的不安。
“他们以为杭州的局是我破的,我哪有这本事,其实那局是我师傅破的。”上官慕林心中比李冀复杂许多,现在露出的只是一角,接下来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段风清偷偷将尸体处理好,李冀再三告诫他们今日对外只说环儿企图谋害太子,在她房中搜出了毒药,,上官慕林没疯之事暂时也不可漏出去。
上官慕林见李冀忧心的样子,不由地心疼他,“一会让谢凝把药送来,这事也急不得,至少我们身边的人处理了。”
李冀握住她的手,每次握住她的手都会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不管如何,每次在我有难的时候,你都会帮我。”
上官慕林笑着把领一只手伸过来,“殿下可有赏赐?”
“你想要什么?”李冀反问道。
上官慕林想了想,“等开了春,你带我去打猎如何?”
“好!”李冀高兴地把另一只手放到了她的手里,“只要你开心,上哪我都陪你。只是……”
“只是什么?”上官慕林凑到他面前,看着他。
“只是你要委屈一阵子,一会我打算面见父王,将太子妃一位交由闫雯虞。”说罢,他用力握了握上官慕林的手。
上官慕林莞尔一笑,“这样最好,省的老有人盯着我,以后我要干点什么也能方便点了。”
“你呀!”李冀不放心地看着她,“你要有行动一定得提前跟我说。”
“知道了!”上官慕林愣愣地看着他,她与李冀哪有什么委身之说,他们只不过是互相成全罢了,李冀成全了她一个家,她回报他的是尽可能去帮他实现抱负。
李冀揉了揉她的头发,“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上官慕林忙弄好自己的头发,“只是有一事我没想通,报仇,他们搞出那么多事干嘛?”
“他们想名正言顺得到江山。”李冀勾了勾唇,露出了几分不懈,“想要名正言顺就必须是通过传位得到,他们费劲心思在我身上想是指着我将皇位传给那位皇子。”
“可父王还在。”上官慕林疑惑道。
“在又如何,别忘了,前几天我还是监国太子,拿着这个监国权,就是掌握了国家的兵权和政权,只要他们能控制我,架空皇上有何难,让父王交出玉玺,让位于我,再杀了茁儿,让我无子嗣,再用些毒药让我慢慢濒临死亡,将皇位传给那位皇子,一切不都顺了吗?”
被李冀这么一说,上官慕林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