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府中,巴庆得看着自己手中账本,满意地大笑道,“腾儿,等我们手里的兵马粮草准备好了,便可直指京城。这个李冀居然包庇公主杀人,我倒是要亲自进京好好问问陛下。”
巴庆得的二姨太罗文会,这会满脸的笑容,“就知道郡王会为会儿家报酬的。”
巴庆得丝毫不在意儿子在场,拉过罗文会亲了一下,“你等着,过阵子可不止报酬。”
李纵再次回永州的时候,发现城里多了不少的乌羌人,这些乌羌人大多集中怀公集市里,有卖药的,卖牛羊肉的,甚至还有人秘密从事朝廷严厉禁止的铁和盐的买卖。
李纵换了身装束,混进集市之,集市中有些汉人用马车赶着东西与乌羌人交易。
他坐在茶楼上,看下来来往往的人,不得不说,这永州在巴庆得的治下,虽有不少暗地里的勾当,表面上的繁华却比得上京城了。
一个乌羌族打扮的五大三粗的男子见有马车过来,忙迎了出来,“呦,闫二少怎么亲自从京城过来呢?”
李纵听着声音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人,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两弯眉浑如刷漆。
他的声音从他微微扬起的嘴角里流出,温和而又自若,“乌大当家的可在?”
“在,大当家的等二公子许久了。”说话的乌羌人声音嗡嗡的大如洪钟。
闫二公子命下人随乌羌人而去,自行进了屋,一进屋便见着了这位乌大当家的,只见此人身材粗壮,皮肤黝黑,头发被编成了许多辫子,束在头顶,身上穿的虽是粗布衫,却打理的非常干净。
他拱了拱手,“二少爷亲自押货,乌某先谢过了。”
闫二少也拱了拱手,“乌大当家的客气了,此次前来,是替家父来与乌大当家的谈一桩生意的。”
“呕?”乌大当家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分宾主落座,“我听说你兄长闫少坤就任了户部侍郎,是否有何好处分于我呀?”
闫二少,正是闫少坤的弟弟,闫少清,比起哥哥来,这个弟弟却是大有作为,现在闫家的生意一大半都由他打理。
闫少清道,“家兄刚刚就任侍郎一职,现在说什么都一切尚早,此次前来,与大当家谈的是关于玄铁的生意。”
这位乌大当家的,名乌利和,自然也是乌羌族人,在永州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但在乌羌他是负责专门为官家采购物资的人,例如,盐,玄铁,甚至情报。
之前,他与闫家买卖的都是私盐,今日一听有了玄铁的买卖,心里一喜,从乌羌国内传来的消息,玄铁不足,恐成了进攻大渂国的最大障碍,“不知二少哪来的玄铁?”他心里开心,但脸上并无表示。
“你可知,当年金陵夏家被太子操掉的那条矿脉吗?”闫少清略微得意地笑了笑,没等乌利和回答,他继续说,“家父运作多年,这条矿脉已经归虽在朝廷上挂的不是我们闫家的名号,却已经归了闫家所有。”
“当真。”听到这乌利和忍不住脸上的表情,有惊讶,更有惊喜,“这么说,我想要多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