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葛湛不信。
以至于他心中默默把梁铮当成是“神人天授”和“生而知之”,心中对梁铮更加敬畏,不敢再有叛离之心。
甚至葛湛都开始怀疑,梁铮或许真的是神仙下凡。
自己若是跟随左右,勤勉尽责,指不定哪天也能跟着一起得道飞升!
这么一想,葛湛顿时干劲满满:“多谢主上赐书,湛一定认真修习,绝不让主上失望。”
梁铮却是疑惑葛湛这个神棍怎么忽然变得积极起来了,但手底下的人肯认真干活这是好事,便也懒得多管。
“主上可还有吩咐?”
“暂时没了。”
“那属下暂且告退。”
等葛湛离开,梁铮又拿起一卷空白的竹简,开始默写起来,继续当起了文抄公,仿佛又回到了上学时考试不及格,被科任老师罚抄书的岁月。
三天的假期,眨眼便过。
黑骑军的士卒再次被召集起来,进行整训。
眼下幽州的战事虽然即将结束,但席卷天下的战火,却也迫在眉睫,梁铮深知他没有多少时间能够浪费,必须在董卓进京之前做好周全的准备。
城防营驻地,梁铮正在召集众人安排任务。
只见辕门外樊正策马疾奔而来,行色匆匆,看到梁铮之后才翻身下马,向他汇报起来:“都尉,前线传回情报,叛贼张纯被门客王政所杀,人头已送至蓟城。”
“那张举呢?”
“此獠屯兵肥如,尚在负隅顽抗。”
梁铮扫了一眼地图上肥如城的位置,渔阳郡正东,辽西郡西南,此时的张举军正处在被黑骑军和白马义从夹击的态势之下。
而更糟糕的是,丘力居败亡,蹋顿带着乌桓三王部的残兵败将远遁草原,使得张举失去外援,完全陷入到了四面合围的孤立之中。
身处绝境,上天入地,无路可逃。
张举虽然还活着,却已经是一个死人。
“都尉,我们当真要按兵不动吗?”
看着地图上仿佛餐后甜点一般的张举所部叛军,眼前这唾手可得的战功,让樊正都快馋哭了。
梁铮摇头:“我说过了,这是要送给刘伯安的见面礼,你就别乱伸手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樊正就一肚子火气:“刘使君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下令释放了乌延等乌桓三王部的头人,还说什么朝廷会对他们进行宽大处理,既往不咎,难道战乱中死伤的无辜百姓就白死了吗?”
乌延所属的右北平郡乌桓势力,被公孙瓒所灭,而他本人也沦为了公孙瓒的俘虏。
结果公孙瓒前脚刚把俘虏送到蓟城,刘虞后脚就把人给无罪释放了,就连此次参与叛乱的乌桓士卒也全都一并放还。
对于这个处理结果,如樊正这样的幽州军人,谁不义愤填膺?
“都尉,你说这是何道理?这世上,还有公道吗?”
樊正越想越是不忿,自己辛辛苦苦作战,到底意义何在?
梁铮却是冷笑着说道:“杀人放火金腰带嘛,所谓的公道,往往都要服从大局,而我们的刘使君身边,有能人啊。”
“嗯?都尉你是不是又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