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鬼对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刀尖『舔』血的人,不至于害怕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更何况,唐鬼知道自己掌握的武器,远比尖刀利刃更加锋利,他对着对面的伢缅不慌不忙道:“看你这意思,是想让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说了?”
“说什么?”伢缅看向唐鬼的同时斜睨了守汶一眼,“那件事情什嫆也有份儿!并非我一人……”
“可是什嫆现在在哪儿?”唐鬼冷笑一声道:“谁在,就该由谁来负责。更何况,现在鬼师是守汶而非你伢缅,既然你也不肯承认,不如让守汶来主持公道,再踩一次铧犁怎样?”
伢缅脸『色』大变,身子也有些不听使唤地软了一截,背后的苗民们已经冲了进来,但这些人现在却不再是以前那般忠心耿耿的护卫,伢缅挡着他们,此时心中最怕的是唐鬼会以苗语说出真相,以汉话对着唐鬼如哀求一般低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已经让他当上了鬼师,你还想……”
“他做鬼师,并非源自你的允许,”唐鬼不屑一笑道:“做交易该有做交易的态度,若是换在之前,我或许会同你做笔交换,但是现在嘛,老子烦了!”
在事情继续恶化之前,伢缅最后的挽救方式已经被否决了,对面的唐鬼看起来就像一个穷凶极恶的混蛋,可他偏偏就是拿这个混蛋没有办法。
伢缅的小尾巴被唐鬼死死踩在脚底下,令他寸步难移,任何轻微的动作都令他恐慌,生怕自己那条见不得人的尾巴会暴『露』于众人的视线中。
可唐鬼什么都不怕。
在伢缅纠结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唐鬼已经纵身一跃从窗子中翻身跳了出去。
院落中的苗民们尚且不知房内的情况,他们都在等待着,不管是伢缅还是守汶,随便是谁,给他们一个答案,告诉他们该要如何解救他们家中生命垂危的亲人。
是的,随便是谁给出个答案,又或者,唐鬼也行。
唐鬼的身子如蜻蜓点水般,脚不落地,人刚翻出屋子,纵身便跳上了墙头。
院落中,巷子里,远街上,密密麻麻可见的都是前来求助的苗民,唐鬼则站在所有人视线中最高的地方,月光如披风般裹在他的身上,丝丝『乱』发随风摇曳之中,唐鬼笑了。
“你舍昂山寨中遭此劫难绝非恶人捣鬼,而实属天谴,若想解救你们的亲人,唯一的办法便是平息天怒。”
人群中有人迫不及待询问着,那阵阵声音此起彼伏,唐鬼不慌不忙,似乎在享受着苗民们焦急的目光。
当唐鬼感觉到他们的惶恐抵达爆发边缘时,终于开了口。
“无德之人称王,天怒难平,鬼师已为你们向上天询来了解救之法……”唐鬼说着,用余光在院落中寻找着伢缅的身影,果然,他已经来到门口,唐鬼刚刚说的那一番话,伢缅显然都听到了,此时他肩膀颤抖脸『色』惨白,却始终一言不发,就听到唐鬼的声音在舍昂山寨的上空发出回响。
“只要伢缅自愿放弃苗王之尊,一个时辰内,尔等所受病痛将自行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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